二皇子低低嗯了一声。
“是不是因为陆明玉？”
一炷香后。
宫中有十余位太医，最擅治外伤的，是周院使。只是，周院使被乔皇后宣去了承乾宫。轮到李昊这儿，也只得另宣太医了。
李昌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张口应了。
乔皇后：“……”
乔皇后脑筋空缺了一瞬，身子晃了一晃。
从称呼，便可窥出亲疏之别。
乔皇后僵着一张脸，目中尽是不敢置信的震惊。
两位皇子在文华殿内挨了打，这等事当然瞒不过后宫世人。
二皇子一身的伤痕，都被轻浮柔嫩的被褥挡住了。只暴露一张没甚么赤色的俊美侧脸。
……
李昊满身疼得短长，俊脸几近没了赤色，耳边的哭声更是从未停过。
“再者，那一日宫宴，李昊当着世人的面对着陆明玉献殷勤。世人都看在眼底。你张口要求娶陆明玉，你……”乔皇后太阳穴突突直跳，秀雅端庄的面孔有些扭曲：“怪不得你父皇脱手揍你！”
乔皇后越想越恼，缓慢地说了下去：“你给我听着，此事毫不成能！趁早撤销这个动机！婚事不必你操心了，我自会为你挑一个王谢贵女。你不喜好孟云萝，那就娶你乔婉表妹。或者其他女人，总之，阿谁陆明玉，你想都别想。”
他侧着脸，看着乔皇后。
前来为李昊疗伤的，是一个姓吴的太医。
苏昭容得知此过后，哭着来了谨仁宫。然后，哭声就未停过。
“回皇后娘娘，殿下伤势不轻，万幸没有伤着筋骨，没有大碍。以微臣看来，卧榻养上一个月，也就差未几了。”
乔皇后再深深呼出一口气，咬牙问道：“你之前和我说，有中意的女人，说的是陆四蜜斯陆明玉？”
“你知不晓得，阿谁陆明玉是多么肆意大胆！她既反面顺也不贤淑，书也没读过多少，且力量惊人，行事卤莽鲁莽。”
苏昭容眼睛都哭肿了，柔婉的声音也有些粗哑：“阿昊，你奉告我实话。你和二皇子，到底是为甚么动的手？你父皇为甚么被气得雷霆大怒？”
一声令下，统统宫女内侍都退了个干清干净。
承乾宫。
因为她直接被气晕了畴昔。
乔皇后没有说话。
那沉着深幽的目光，令乔皇后沸腾的热血一凝。
身侧的宫女彩兰吃紧伸手扶住乔皇后：“娘娘！”
“母后不必焦急。最多两年，我定会娶陆四蜜斯过门。”
“母后喜好，自是最好。母后不乐意，我也是要娶的。”
周院使内心悄悄奇特。
乔皇后神采冲动，二皇子却安静如常。
谨仁宫。
几位皇子们幼时调皮，没少挨过亲爹揍。不过，自永嘉帝坐了龙椅以后，忙着四周兵戈，没甚么时候过问儿子们。
二皇子扯了扯嘴角：“也没甚么大事。就是我和三弟都想娶陆四蜜斯，在父皇面前争论脱手，气得父皇动了手。”
乔皇后：“……”
乔皇后这才松了口气，眼泪渐止。
“我起码在寝宫里养伤一个月。并且，得等父皇消了气，才气出寝宫。接下来这段日子，你们必然要谨慎谨慎，不成惹怒皇后。”
本日为二皇子疗伤，如此痛苦，二皇子竟一声不吭全数忍下了。这份毅力和耐力，实在令人惊奇。
接下来，便是洗濯伤口敷伤药。重新至尾，二皇子都未呼痛。偶尔从口中溢出一声闷哼，也很快被咽进喉咙。
伏在床榻上的二皇子“嘶”了一声，很快忍了下来。
乔皇后抓着彩兰的胳膊，深深吐出一口气：“都退下。”
亲身脱手揍儿子，还是第一回。
乔皇后红着眼坐在床榻上，哽咽着问道：“阿景，你本日犯了甚么错，为何你父皇大发雷霆，亲手动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