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荥阳王和濮阳侯。”慧安公主麻溜地接过话茬:“濮阳侯是皇祖母的娘家。皇祖母早有将赵瑜许配四皇子的筹算。以是,就只剩下陆家了。”
乔皇后微微抽了抽嘴角,转移话题:“罢了,不说这些。本日这么多王谢闺秀进宫,以你看,何人能为二皇子妃?”
就在此时,门被悄悄敲了几声,彩兰恭敬的声声响起:“启禀皇后娘娘,昭容娘娘一向喊着气短胸闷头痛,想请太医去瞧一瞧。”
乔皇后没好气地横了慧安公主一眼:“你说得倒是轻巧。”
“实在,母后就是再忍,父皇还不是偏着孟贵妃和大皇子。要我说,倒不如挺直了腰杆,要说甚么说甚么,想做甚么就做甚么,如许才叫痛快。”
慧安公主一一阐发过后,才惊觉:“咦?这么一比,倒是陆明玉最好。”
乔皇后太阳穴模糊抽痛。
乔皇后将这句话默念了数次,耐烦地哄道:“好了,刚才是母后不对,不该怒斥你。你别生母后的气了。”
舞姬就是舞姬,出身卑贱,上不得台面。戋戋一个陆明玉,就让她吓得落荒而逃。还要请太医看诊。
乔皇后不受宠,连带着她这个嫡出的长公主,也不如孟贵妃所出的静安公主得父皇宠嬖。
也只得如此了。
慧安公主直言不讳,张口就戳中了乔皇后的心窝:“母后这般谨小慎微,不过是怕父皇心中不喜。如许哑忍,也太憋屈了。”
她伸手,用力按揉了半晌,将心头闷气咽下,声音和缓了很多:“阿谁陆明玉,家世边幅皆是最顶尖的。不过,性子确切粗蛮了些,不宜做皇子妃,不选她也就罢了。本宫如果当众呵叱惩罚,倒失了皇后气度。”
当然,世人也略有不敷之处。
这倒也是。
乔皇后轻叹一声:“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
慧安公主这才转过甚来:“母后知错就好。”
她出身王谢,向来都瞧不上苏昭容这等荏弱爱哭动辄头痛的做派。
……
乔皇后目中闪过一丝鄙夷,淡淡应道:“传本宫的口谕,让太病院派太医去怡华宫,为苏昭容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