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盛却不这么看:“如果东海王出兵,自当能派人前来并州,岂不恰好?”
“现在正值秋收,晋阳的粮草该当充沛,只要东赢公驻守坚城,便不会有失!”段钦阐发道。
梁峰不由一叹:“还是再派几支探马,秋粮要尽快收割,各县进入战役筹办!”
没有甚么更好的体例了,只盼晋阳能挡住匈奴的打击吧!
汹汹蹄声响起,令狐况不敢怠慢,飞速构造军阵,搏命迎敌。但是这些马队并非戋戋两千步兵就能挡住的,不到一刻工夫,阵营便被突破,全军皆溃!
但是动机只是一闪,令狐况就恨恨道:“我自带两千人马前去,你们先带兵返回阳邑,听东赢公号令!”
阳邑和晋阳成掎角之势,一者有失,另一者可就费事了。也不知恪守阳邑的哪支兵马,可不要出甚么乱子。
听到这话,司马腾终究忍不住一拍桌案:“猖獗!东海王乃是断根乱党,哪容你置喙?!若不是你那侄子统兵不当,后军又因何会败!”
“以卵击石,只是途耗兵力。还请将军三思!”那裨将大声道。他身边,很多将官开端骚动,很多人都跟那裨将普通,并不想驻守孤城,直面匈奴雄师。
如何会落到如此境地?!之前拓跋鲜卑来援时,他们清楚把刘渊赶出了太原国,乃至夺回了大半西河国啊,但是短短两个月,城头便尽数易旗。现在雄师已经占据祁县,他这个晋阳城,还能守住吗?!
就算因令狐这个姓氏,保住一条小命,这个将军,也要当倒头了!
除此以外,更多的流民开端南下,特别是几郡士族,都需求通过上党陉道,逃往司州、兖州。如此一来,梁峰需求应对的就更多了,不但要安安然全把这些累坠送走,还要想方设法从流民中截流一部分有胆气和抗争意志的,尽能够为上党多添些力量。
这下,别说是令狐盛了,其他几位将领也起家道:“不成!”
“有晋阳在前面,就算攻打上党,人数不会太多。以现在新军的数量,勉强还能对付。”梁峰沉吟道,“只是连遭败绩,又有屠城如许的先例,不知阳邑可否守住?”
见众将如此,司马腾不由也有些犹疑:“如果出兵,晋阳危矣啊……”
但是到了秋粮收成的时候,匈奴屠城的动静传了过来。还没等人反应过来,通往晋阳的粮道就被堵截了。匈奴仿佛抓紧了守势,想要硬撼晋阳城。
死死咬住了牙关,他大声道:“撤!收留残兵,退回阳邑!”
逃吧,只要逃出火海,就有机遇翻身了!
带着百余人,令狐况冲出了重围,向着阳邑逃去。
“将军快走!只要赶到阳邑,便能重整旗鼓!”杀声震天,有亲兵冒死喊道。
“为何要逃?!”令狐大怒道,“将军乃并州刺史,替天子镇守一方!匈奴不过癣疥之疾,只要朝廷缓过劲来,当能出兵并州,一扫乱局!”
看着那人一脸端庄的神采,令狐况只恨得牙根痒痒:“他们但是屠城了,如果听任匈奴持续攻城,晋阳周遭将无一处能够安守!祁县不容有失!”
但是一旁的高主簿却道:“令狐将军此言差别,如果匈奴围城打援,岂不要耗尽并州统统兵力?现在阳邑还在我军手中,等阳邑一失,前去上党的门路便会绝断。到时逃都逃不出去了……”
他们如何会听不懂高主簿的意义。这清楚是让司马腾放弃并州!莫非要把偌大一州,拱手交给匈奴人吗?!
“你说甚么?!东赢公出兵讨逆,即将到达上党?!”
高主簿一笑:“此言差矣。将军自当留下几支兵马,镇守晋阳。待到朝廷大事落定,再领兵入并州。只要上党不失,总能翻残局面。就如当年大乱,十几万匈奴、羌人乱兵一起从并州打到雍州,最后不也被朝廷剿除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