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威将军!”刘渊再点一人。
“此役,非怪令狐将军。”一个清澈声音在耳畔响起。
漫山遍野,都是一样的呼喝。令狐况只觉耳中嗡的一声,踉跄一步,扶住了身边的城墙。
滚木早就用完,他命人拆了房舍,用大梁顶替。锅里的热水是仅次滚木以外的防备利器,只要一盆倾泻下去,就会有几人惨叫着从云梯上摔下城头。另有床弩、箭矢和他们手中的刀槍。只要尚存一人,就不能放弃这座城池!
噗的一声,令狐况吐出了胸口压着的那口血。五天!只是五天!
“府君……!末将无能,失了阳邑!”令狐况双膝一软,寂然跪倒在了潞城大堂之上。连日鏖战,又奔驰一日一夜前来报信,榨干了他身上最后的力量。当见到那副熟谙的面孔时,他再也支撑不住,软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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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匈奴汉国,那些士族构成的军队,远远不敷。
一张面孔浮上脑海。让人影象深切,由衷佩服的面孔。令狐况抓紧了手中的缰绳。
但是面前此人,没有疑他。没有拿他问罪,鄙夷以待。而是亲手扶起他,给了他应得的名誉。这一声“非怪”,足以令他肝脑涂地!
目光扫向座下诸将。站在前线的两人,入了视线。
刘曜上前一步:“儿臣在!”
援兵在那里?他们还能比及援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