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我从未恨过你..."
第二根线:葬龙渊底,小渔为护他吞下龙涎草,寒毒入骨。
朝阳刺破云层,照亮废墟中重生的无字碑。江无涯的掌心抚过碑面,刑纹自发游走成文:
时空奇点的坍缩声如古刹钟鸣,江无涯的青铜身躯在维度乱流中龟裂。当最后一块青铜皮肤剥落时,暴露的不是血肉,而是流转着银河的腔体——他的五脏六腑竟已化作微缩宇宙!
维度乱流俄然凝固,坍缩的奇点化作青铜门扉。门缝中伸出缠满桃木丝的手臂,掌心托着的冰晶残片,恰是护身符缺失的龙纹玉珏。
"这才是...真正的棺椁..."
门内传出九重奏般的混响,江无涯的星云脏腑俄然沸腾。他踏着破裂的时空碎片走向门扉,每步落下都震碎万千循环泡影——那些泡影中挣扎的"江无涯"们,现在正化作流光涌入他的青铜裂缝。
"哥..."江小渔睫毛颤抖,"雨里有桃花的味道。"
"以我身为皿,纳尔等因果!"
第三根线:十万次循环起点,桃木簪贯穿相互咽喉...
青铜棺椁回声开启,江无涯抱着残魂跃入棺中。棺内没有尸骨,只要扭转的衔尾蛇图腾,蛇眼处镶嵌着两枚跳动的星斗——恰是他和江小渔被剥离的半颗心脏!
"该结束了。"
"哥哥,叩棺!"
"本来如此..."
当第九万九千根因果线断裂时,浑沌大水俄然化作青铜巨棺。棺盖上闪现江无涯与江小渔的浮雕,他们的手腕被桃木丝缝合,共同托着燃烧的刑天诏令。
百里外的葬龙渊俄然传来龙吟,九道青铜光柱破开云层。当光柱交汇时,天空闪现令诸天震颤的画卷——十万口黑棺正在熔化,棺中排泄金色的雨。
青铜门轰然敞开,涌出的不是刑吏,而是正在熔化天道法则的浑沌大水。江无涯在大水中看清本相:门后悬浮着百万个自我囚笼,每个囚笼都监禁着江小渔的某个循环身,而囚笼钥匙恰是她们发间的桃木簪!
"本来簪子是刑钉!"
棺盖合拢的顷刻,江无涯在绝对的黑暗中触碰到暖和的手。当视觉规复时,他跪在江家村祠堂的废墟中,怀中是昏倒的江小渔,而她发间别着的桃木簪正化为齑粉。
江无涯俄然扯断左手,断臂在虚空凝成判官笔。他以葬天剑为墨,以忘川为砚,在青铜棺盖誊写逆转咒文。当最后一笔落下时,整片浑沌宇宙响起锁链断裂声——那些束缚江小渔的因果线,正在倒流回他的星云脏腑!
而他们膜拜的方位,祠堂地窖中,那具尘封的青铜棺正在收回心跳般的震惊。
"刑主,归位。"
**葬天者葬己,刑心者刑道**
星云暴涨成白洞,统统刑纹与桃木簪尽数没入江无涯的胸腔。他的青铜身躯闪现出精密的裂缝,每个裂缝都映出段循环影象。当裂缝遍及满身时,冰棺少女的残魂俄然与他背靠背相贴:
江无涯的星云脏腑俄然坍缩,在胸腔凝成黑洞。百万枚桃木簪被引力撕扯,在他周身扭转成灿烂星环。当星环触及浑沌大水时,整片时空俄然闪现血管状的因果线——每根线都连接着江无涯的剜心时候与江小渔的刑纹觉醒!
星云中的陨石俄然炸裂,暴露内部冰封的龙骸。江无涯的青铜指节扣击龙首,十万年前的影象如潮流倒灌:被炼成刑天诏令那日,本身亲手将半颗心脏藏入龙髓,而承载这奥妙的...恰是幼年小渔摔碎的护身符!
冰棺少女的残魂从星环中跃出,她手中握着由刑典灰烬重铸的短刃。江无涯抓住刀刃刺入比来的因果线,线体断裂的顷刻,百万囚笼中的江小渔同时昂首。
江无涯抬手触碰胸腔中的星云,指尖搅动的粒子流凝成江小渔的虚影。虚影俄然睁眼,瞳孔深处沉浮着九口青铜棺,每口棺中都传出冰棺少女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