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右陈敷顿首谨拜
曾国藩回到荷叶塘,关起门来,一遍又一遍,反几次复地读着丑道人所送的《品德经》。公然如道人所言,此时重读它,似觉字字在心,句句入理,与畴昔所读时竟大不不异。
曾国藩从内心感激胡林翼对本身的体贴和照顾,在如许的时候能仗义上疏,请诏复出,的确有再生之德。尤其可贵的是,他能说动名为支撑湘勇、实则妒忌汉人的满洲权贵官文一起会衔,端的是用心良苦,谋画殷勤。湖北能有明天的局面,湘勇能在江西走出低谷,全凭着武昌城内官胡水乳融会的合作。现在,曾国藩的脑筋里,浮起了胡林翼屈身事官文的旧事。
不出陈敷所料,几天后,授浙诏命由湖南巡抚衙门递到荷叶塘。颠末这番痛苦熬炼的曾国藩信赖,他必能以更加圆熟的技能、老练的工夫,在东南这块充满血与火的政治舞台上,演出一幕差异往昔的出色之剧来。
这天夜里,曾国藩收到了胡林翼由武昌寄来的信。信上说浙江危急,朝廷有调湘勇入浙的动议。他已向皇上奏明,请命曾国藩再度夺情出山,率领湘勇援浙。为加强此奏的分量,他压服了官文会衔拜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