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回身打马飞窜,估计匪贼们是追不上的。或许,三麻子也是这个目标,我这才蓦地认识到了麻子的夺目之处。
三麻子昂首看了他一眼,道:“是。”
几个匪贼跳上马,过来七手八脚地把我俩从马背上拽下来,持枪顶着。
话落,马蹄声紧了起来。死神也离我俩越来越近。
三麻子却不屑地把头一伸:“没有我来这处所干啥,扶我起来!”
我忙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身后的三麻子,急声道:“三爷……”
三麻子低声道:“咋呼啥?”
“真事咋的?”大锤欣喜道,“你,你俩是朋友?”
大锤又低头冲三麻子道:“三……爷……”
他这一句,把匪贼们喊懵了,想不扶他吧,他说能找到枪,可要扶他吧,又感觉太抹面子,都直愣地站在那儿大眼瞪小眼,不知该咋办好。
匪贼们不明白我的意义,觉得那几棵树下真埋藏着他们梦寐以求的驳壳枪,发一声喊,呼啦啦地爬上沟沿,抢先恐后地寻开了。
我娘,这不是在做梦吧?
“另有阿谁小棒棰,一块拾掇了……”
三麻子呀,三麻子,你狗日的忽悠一顿,不但没把那臭娘们忽悠晕,反把本身忽悠的少皮没毛,并且还把老子搭上了。
一群人马窜出了七八里地,速率开端慢下来。
三麻子面无神采隧道:“噢,蛤蜊皮呀,熟谙。”
更苦逼的是,三麻子说的驳壳枪是纯粹在胡扯呀,到时找不到,那必须被砍头,如其颠簸一顿被砍,还不如直接砍了还少遭点罪。
不想,三麻子却出声了,但不是哭,而是对劲洋洋地哼起了地痞小曲《十八摸》,你娘,这都啥时候了,另有表情去摸?等会去阎王爷那儿摸小鬼吧。我悄悄骂了一句
就在我惊愣之时,身后响起三麻子的沙哑声:“老子把路都给你铺好了,你小子跟那臭娘们就衡量着如何日吧!”
三麻子嘴一撇:“他跟阎王爷做朋友去了。”
这时,树底下的人群里俄然收回了一阵惊叫声:“找到了!找到拉……”
“不对,是这个故乡伙的徒弟……”
我不管不顾地抓着马鬃要掉头,不料,三麻子竟俄然大喊起来:“找到了没?快点!”
“对,别跟这棒棰磨叽,没有就立马砍了他的狗头归去交差。”
我心猛地一紧,觉得本身耳朵出弊端了,瞪眼张嘴地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大锤和疤脸每人手里高举着一支乌黑发亮的驳壳枪,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几个喽啰咋咋呼呼地紧跟。
大锤上前看了眼三麻子,又冲我道:“这儿就是夹岭沟,你看哪处所藏着驳壳枪?”
这时,阿谁秃顶匪贼,也就是被其女头领称为“大锤”的家伙,骑着马凑到了我们跟前,伸头冲三麻子小声问道:“哎,三,三爷,你家是济南府的吗?”
一行人马又走出四五里地,只听一匪贼道:“快到了,前面就是夹岭沟。”
唉,麻子呀,临死了都在忽悠人玩,这辈子就这德行了,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三麻子转头四下瞅瞅,俄然冲我道:“徒弟,我记得你仿佛说那些油光黑亮的物件是在几棵槐树底下收回的,是吧?”
三麻子昂头道:“你们是来干啥的?”
“你特么别废话,不拿枪的话,老子们能来这兔子不拉屎的破处所杀你?早在寨子里就把你的狗头砍下来当尿壶了。”疤脸匪贼气急废弛地骂着,刀就架在了三麻子的脖子上,“说,一句话,有还是没有!”
我前后望望,脑袋轰地一炸,俄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法:跑!
三麻子神采俄然一沉,冲匪贼们呵叱道:“你们是来拿枪的还是用心来杀人的?给老子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