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麻子神采俄然一沉,冲匪贼们呵叱道:“你们是来拿枪的还是用心来杀人的?给老子说明白了!”
这里应当就是三麻子说的夹岭沟了。
这时,我想起了那些还藏在坟地里的金银财宝,内心有些可惜起来,唉,真窝囊,统统都替别人白忙活了,今儿个我们死了,今后不知要便宜了哪个王八蛋。
“另有阿谁小棒棰,一块拾掇了……”
边上的几个匪贼火了,那疤脸匪贼上来“咣”地踹了他一脚:“尼玛的,快说,这儿到底有没有枪!”
我刚俯身抓住马鬃,脊背却猛挨了他一拳:“你找死呀,再快能快的过他们的枪弹吗?诚恳点!”
“你特么别废话,不拿枪的话,老子们能来这兔子不拉屎的破处所杀你?早在寨子里就把你的狗头砍下来当尿壶了。”疤脸匪贼气急废弛地骂着,刀就架在了三麻子的脖子上,“说,一句话,有还是没有!”
三麻子面无神采隧道:“噢,蛤蜊皮呀,熟谙。”
大锤牵着缰绳,几个匪贼持枪摆布前后地‘护着’,在三麻子的批示下,沿沟底磕磕绊绊地往前走了约一里多路,果见前面沟沿上有几棵老槐树,枝叶婆娑地在风中颤栗。
这若让外人晓得了,还不笑掉大牙?就是死了也要遗臭万年呀。
我前后望望,脑袋轰地一炸,俄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法:跑!
“啥,啥?”大锤一愣,几乎从顿时栽下去,忙抓紧缰绳,“你说我表舅死了?”
匪贼们不明白我的意义,觉得那几棵树下真埋藏着他们梦寐以求的驳壳枪,发一声喊,呼啦啦地爬上沟沿,抢先恐后地寻开了。
匪贼们不耐烦了,疤脸持刀朝那几棵树一指:“是不是那处所?”
我和三麻子被捆在一起,紧排着趴在马背上,那颠簸的滋味比死还难受。
我不想再受折磨,迟早的死,不如痛痛快快地砍了利索。
大锤眨了眨眼,奇特地瞅着他,明显被他这句话搞懵了,这家伙是不是脑筋有病?或者用心来溜他们玩?
三麻子仿佛腿脚也麻了,独腿站立不稳,“哎吆,哎吆”地软软坐在了草地上。
我趴在马背上,内心恼的不可,几次咧嘴想痛痛快快地嚎哭一顿,却发不出声来。
都到这时候了,我也没表道理他了,只是白了他一眼,不吭声。
“是!”
大锤上前看了眼三麻子,又冲我道:“这儿就是夹岭沟,你看哪处所藏着驳壳枪?”
这时,阿谁秃顶匪贼,也就是被其女头领称为“大锤”的家伙,骑着马凑到了我们跟前,伸头冲三麻子小声问道:“哎,三,三爷,你家是济南府的吗?”
话落,马蹄声紧了起来。死神也离我俩越来越近。
我不管不顾地抓着马鬃要掉头,不料,三麻子竟俄然大喊起来:“找到了没?快点!”
大锤又低头冲三麻子道:“三……爷……”
唉,麻子呀,临死了都在忽悠人玩,这辈子就这德行了,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三麻子昂头道:“你们是来干啥的?”
想到立马要被砍头,我麻痹的神经又严峻起来,而三麻子却大声叫道:“到了,快放我们下来,妈的,一起上颠的快散架了。”
一行人马又走出四五里地,只听一匪贼道:“快到了,前面就是夹岭沟。”
他叫的仿佛不那么心甘甘心,内心也能够还藏着设法,或许在砍头之前,他会悄悄地探听三麻子的家财,起码也得把他兜里的那几块大洋私吞了。
三麻子呀,三麻子,你狗日的忽悠一顿,不但没把那臭娘们忽悠晕,反把本身忽悠的少皮没毛,并且还把老子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