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魏冉不卑不亢,面朝韩王拱手回道:“现在秦与贵国、卫国处于交兵之期,此乃我大秦军国奥妙,恕外臣不能直言于两王了。”
“唔,我王此举看来是要先杀杀秦国的气势啊。”苏代笑道。世人明显很淡定,座上的卫峥亦笑道:“秦国既然要服软,那就得有个服软的模样,既然穰侯不急,秦国也不急,那寡人就更不急了,如此那便看谁先坐不住。”
“禀王上,韩王求见。”那宫侍又道。
“理应如此!”卫峥哈哈笑道,摆着一副毫不体贴的模样,便转移话题至韩王身上,故作不满的说道:“韩王到临我朝歌如何也不事前通报本王一声呢?本王也好筹办昌大礼节相迎君王入城啊,现在事已至此,如果传出去了,天下人岂不是说本王、说我卫国不懂礼数?”
“哦?”韩王故作吃惊的看向了魏冉:“穰侯呐……”
“秦国现在函谷关都丢了,情势于我联军一片大好,攻入关中也是指日可待,你凭甚么觉得我三晋愿与贵国乞降?”韩王淡定的说道,有了卫国在背后撑腰,韩王面对秦国时腰杆子也结实了,不过在秦相眼里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全然不觉得意,内心更是嗤笑韩王虽为一国之主,却如此攀炎附势,何其好笑,韩国迟早要被吃人不吐骨头的卫峥给吞了不成,更好笑的是韩王还乐在此中。
“呵呵,卫韩两国同气连枝,亲如兄弟,罢了,你我就不要见外了。”卫峥打着一番官话的夸大,魏冉听得倍感虚假,却也没有透露其意,卫峥又道:“既然韩王也来了,那就顺带一并说说函谷关的战事。”
“外臣在。”魏冉拱手应道。
但见魏冉俄然长笑,“这山东诸国呐都有一个错觉,便是觉得只要攻破函谷关,便可踏平我秦国。殊不知,在我秦人眼里,小小的崤塞不过是一处关隘罢了,丢了就丢了,实在也算不得甚么。百年前不也被吴起给破了?但是秦国灭亡了吗?”
“本王传闻,贵国意欲集结另一起新军兵出武关,扬言要攻我韩国新郑,可有此事?”韩王如是说道,目光直直的谛视着对方,试图从中找到蛛丝马迹,可魏冉始终淡定如初。
——
终究,还是秦国败下阵来了。
……
韩王与其说是在问魏冉,不若说是他借此说给卫峥听的,言下之意便是:秦国他想要调兵转攻我韩国王城,卫国但是务需求出兵相救啊!
“请韩王示下。”魏冉微微拱手,不苟谈笑的说道。
拂尘宴结束以后,魏冉回到了馆舍安息,卫峥当即调集了几个近臣商讨。
偏殿内,君王高坐在上,秦相魏冉在侧,这时卫峥略感惊奇的看向了来报的宫侍:“韩王亲身来朝歌了?”
卫峥淡淡的笑道:“秦相果然好雅兴,由此可见秦国还能战,胜负难料啊,也好,火线有将士们在,寡人无忧尔。两国战事归正已经打了四年了,持续打便是,再打个四年又何妨?等打完了秦相再返国也不迟,恰好秦相既然到了本王的朝歌城,但是不能怠慢喽,不然天下人非笑我不懂客礼不成!”
“依我看,秦国不堪重负,撑不住了才派穰侯出使乞降,实为无法之举。”景玱如是说道。
“韩王可知,秦相此来意欲休兵和谈哪。”卫峥笑道。
魏冉来到朝歌的第七日,终究主动求见卫峥,就在他进入王宫的这一天,卫峥收到了一个不测的动静。
“呵呵,外臣拜见韩王!”魏冉拱手一礼,心中一动,顿时有了新的定夺,便是笑着弥补道:“回韩王的话,外臣此行身负王命,正与卫王商讨两军休兵和谈之事。”
不知不觉,又畴昔了几天,这些光阴卫峥几次拉着魏冉入宫一并喝酒,始终不提两邦交兵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