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战国策 > 第43章 燕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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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古之君子,交毫不出恶声;忠臣之去也,不洁其名。臣虽不佞,数奉教于君子矣。恐侍御者之亲摆布之说,而不察冷淡之行也。故敢以书报,唯君之留意焉。”

赵且伐燕

望诸君乃令人献书报燕王曰:“臣不佞,不能阿谀先王之教,以顺摆布之心,恐抵斧质之罪,以伤先王之明,而又害于足下之义,故循逃奔赵。自大以不肖之罪,故不敢为辞说。今王使使者数之罪,臣恐侍御者之不察先王之以是畜幸臣之理,而又不白于臣之以是事前王之心,故敢以书对。

谓齐王曰:“齐南破楚,西屈秦,用韩、魏之兵,燕、赵之众,犹鞭筴也。臣闻当世之举王,必诛暴正乱,举无道,攻不义。今宋王射天笞埊,铸诸侯之象,使侍屏匽,展其臂,弹其鼻,此天下之无道不义,而王不伐,王名终不成。且夫宋,中国膏腴之地,邻民之所处也,与其得百里于燕,不如得十里于宋。伐之,名则义,实则利,王何为弗为?”齐王曰:“善。”遂与兵伐宋,三覆宋,宋遂举。

“臣闻善作者不必善成,善始者不必善终。昔者五子胥说听乎阖闾,故吴王远迹至于郢;夫差弗是也,赐之鸱夷而浮之江。故吴王夫差不悟先论之能够建功,故沉子胥而不悔,子胥不蚤见主之分歧量,故入江而不改。夫免身全功,以明先王之迹者,臣之上计也。离毁辱之非,堕先王之名者,臣之所大恐也。临不测之罪,以幸为利者,义之所不敢出也。

“先王命之曰:‘我有积怨深怒于齐,不量轻弱,而欲以齐为事。’臣对曰:‘夫齐霸国之余教也,而骤胜之遗事也,闲于兵甲,习于战攻。王若欲攻之,则必举天下而图之。举天下而图之,莫径于结赵矣。且又淮北、宋地,楚、魏之所同愿也。赵若许约,楚、魏、宋极力,四国攻之,齐可大破也。’先王曰:‘善。’臣乃口受令,具符节,南使臣于赵。顾反命,起兵随而攻齐。以天之道,先王之灵,河北之地随先王举而有之于济上。济上之军奉令击齐,大胜之。轻卒锐兵,长驱至国。齐王逃遁走莒,仅以身免。珠玉财宝,车甲珍器,尽支出燕。大吕陈于元英,故鼎反于历室,齐器设于宁台。蓟丘之植,植于汶皇。自五伯以来,功未有及先王者也。先王觉得惬其志,以臣为不顿命,故裂地而封之,使之得比乎小国诸侯。臣不佞,自发得奉令承教,能够幸无罪矣,故受命而弗辞。

“山东相合,之主者不卑名,之国者可长存,之卒者出士以戍韩、梁之西边,此燕之上计也。不急为此,国必危矣,主必大忧。今韩、梁、赵三国以合矣,秦见三晋之坚也,必南伐楚。赵见秦之伐楚也,必北攻燕。物固有势异而患同者。秦久伐韩,故中山亡;今久伐楚,燕必亡。臣窃为王计,不如以兵南合三晋,约戍韩、梁之西边。山东不能坚为此,此必皆亡。”

“臣闻贤明之君,功立而不废,故著于《春秋》;蚤知之士,名成而不毁,故称于后代。若先王之报愿雪耻,夷万乘之强国,收八百岁之积蓄,及至弃群臣之日,余令诏后嗣之遗义,在朝任事之臣,以是能循法律,顺庶孽者,施及萌隶,皆能够教于后代。

燕王闻之,断交于齐,率天下之兵以伐齐,大战一,小战再,顿齐国,成其名。故曰:因其强而强之,乃可折也;因其广而广之,乃可缺也。

燕果以兵南合三晋也。

齐魏争燕

或献书燕王

陈翠欲见太后,王曰:“太火线怒子,子其待之。”陈翠曰:“有害也。”遂人见太后曰:“何癯也?”太后曰:“赖得先王雁鹜之余食,不宜癯。癯者,忧公子之且为质于齐也。”陈翠曰:“人主之爱子也,不如布衣之甚也;非徒不爱子也,又不爱丈夫子独甚。”太后曰:“何也?”对曰:“太后嫁女诸侯,奉以令媛,赍地百里,觉得人之终也。今王愿封公子,百官持职,群臣尽忠,曰:‘公子无功不当封。’今王之以公子为质也,且觉得公子功而封之也。太后弗听,臣是以知人主之不爱丈夫子独甚也。且太后与王幸而在,故公子贵;太后千秋以后,王弃国度,而太子即位,公子贱于布衣。故非及太后与王封公子,则公子毕生不封矣!”太后曰:“老妇不知父老之计。”乃命公子束车制衣为行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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