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饱受兵灾和水灾的南乡这么玩,最后的成果就是鱼儿越来越少,最后轮到明月接管这水池时,已无鱼可获了。
所谓上计,就是诸侯各县的令、吏向朝廷申报一岁治状的轨制,在赵国,各县每年玄月必须按期地向中心陈述本地的租税支出、户口统计、治安环境等,朝廷据此评定处所行政长官的政绩。
封君却不一样,还需求对下卖力,不能逼民太过,毕竟谁都但愿能将领地世代通报下去,碰到危急,领地能成为最后的庇护所。
讲完这件过后,蔡泽叹道:“以晏平仲之贤,如果上计不佳,也要遭到国君告诫,何况普通的县吏。他们本就是外来的,每到一处上任,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奉迎本地豪长,征辟其后辈,为各家大开便利之门,别的,便是让豪长帮手收取浅显百姓的赋税,将在豪长头上减免的部分,分摊到全县百姓头上,如此一来,税岂有不重之理?每逢上计,上交粮食多于往年的,常被视为能吏,获得汲引,少于往年的,则被视为庸吏,遭到责备……”
劣等的,就是祁县前几任县官那样,为了往上爬,竞相实施苛政剥削百姓,贿赂上官,至于百姓的安乐,百姓的赞誉,能传到国君的耳朵里么?能被算作政绩么?只要上计政策稳定,上面就不会放松。
明月听了蔡泽的建议,点头同意,这些年来祁县竭泽而渔的苛政,不成再持续下去了,他需求重新获得南乡百姓,乃至于全县百姓的信赖。
“世上岂有如此好的事,怕不是欺诈吾等出山,要将吾等访拿为奴吧!”年纪稍长些的人极其警戒。
蔡泽也建议道:“然也,公子若想在祁县安定,还需效仿当年尹铎之治晋阳……”
长安君兜揽逃民的政策,最后并没有起到很好的效果。
晏子依托这件事来警告齐景公,不能只看上计,听近臣之言来评判治邑好坏。
蔡泽却点头道:“这也怪不得县官,毕竟每年上计,看的不是本地百姓安乐,而是看上缴的赋税多寡……”
“这的确是一个难以解开的活结,县吏必在政绩和苍存亡活间做出挑选,幸亏我不必如此。”
县吏只需求向上卖力,就算将处所管理得天怒人怨,过几年就调走了。
“传令下去,从现在起,祁县北乡、东乡、西乡百姓,一年内赋税减半;南乡逃民若愿返回客籍,每户授田百亩,官府供应种子,归还耕牛,一年内赋税全免,三年内赋税减半!”
幸亏中间的秦、韩郡县也好不到哪去,都是重税重役,不然这些百姓早就往河东、上党流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