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宇喜多秀家被放逐到八丈岛,一年后被宇喜多家的死士救援出来,展转来到了萨摩藩,理所当然成为了“木下丸”的领头人;而织田秀信则被放逐高野山,被迫削发为僧,法名“大善院圭严松贞”,尊称松贞上人,厥后法禁稍松后,游方到了萨摩藩,成为了“木下丸”的三号人物。
这些天,加藤忠治本来在加藤家的熊本城措置家中事件,却接到了宇喜多秀家的急信,让他尽快赶到昌明寺――这里便是“木下丸”隐蔽的大本营。
那方丈却不敢计算他的无礼――俩人就身份而言,相差实在太远――施完礼后恭谨地说道,“忠治中间,秀家中间和松贞上人在温泉相候。”
这类时候,有甚么能比舒舒畅服泡个温泉澡更能让人表情镇静呢?看来秀家中间还真是体贴民气呐。
恰是在这类心态的差遣下,加藤清正临终时才会一再叮嘱儿子们,不管如何要和“木下丸”联手――贰心中还保存着阿谁帮忙丰臣家重夺天下的梦。
翻开木盒,加藤忠治取出了一支淡黄色的烟卷细心研讨起来,好半天赋说道,“秀家大人,请恕忠治眼拙……这不就是将烟叶切碎,用纸卷起来便利吸食罢了,有何奇特之处?还叨教下。”
他想起来了,本身驰过的时候,那贱民仿佛昂首看了本身一眼――现在的这些贱民,胆量是越来越大了!
也正因为如此,加藤忠治才得以成为“木下丸”四大老之末,埋头卖力筹措“木下丸”所需的巨额经费。
而松贞上人固然出了家,可那火爆脾气倒是一点儿没改,仍然对加藤清正插手东军一事耿耿于怀,乃至加藤忠治出去时,很无礼的冷哼了一声,脸上的鄙弃和不屑的神采毫不粉饰。
受命以后,加藤忠治没费多大力量便找到了埋没在萨摩藩和肥后藩交界处的宇喜多秀家。凭动手中薄弱的财力,加藤忠治以及他代表的加藤家很快获得了“木下丸”的谅解――毕竟,“木下丸”是靠各地仍忠于丰臣家的大名们帮助在保持,而现在肯出钱的大名是越来越少了,就连死硬的萨摩藩岛津家也在两年前完整臣服于幕府,断绝了对“木下丸”的帮助,以是加藤忠治的呈现,对“木下丸”而言,不啻久旱之甘露。
宇喜多秀家本年55岁了,固然只比加藤忠治大5岁,但经历了太多起伏的他,早已是白发苍苍,就连颏下三绺长须都洁白如雪,让他看上去更加慈爱。
听他这么说,加藤忠治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身为“木下丸”财务卖力人,“木下丸”统统的赢利的财产都是他在打理,独一例外的便是这花间馆,他晓得那是宇喜多秀家直属的奥妙军队――乱波的权势范围,以是底子插不进手去。
可忠治晓得,这位看似慈爱的白叟实在最是心狠手辣,特别是在对于那些背叛的时候毫不手软――想当年他从八丈岛逃脱,在萨摩藩安身未稳,便迫不及待地派出乱波,将关原合战中背叛的小早川秀秋击杀于寝室当中,让小早川氏成为德川政权以来第一个因为没有子嗣而改易的氏族,大大震惊了那些曾叛变过丰臣家的大名们。
加藤忠治精力一振,接住了漂来的大盘,只见上面放着一个装帧精彩的木盒,木盒上贴着青绿山川,上书两个篆字――“仙草”。
宇喜多秀家淡淡一笑道,“木盒之下另有一封信,忠治大人无妨看看……我们‘木下丸’在长崎的花间馆,已经被这不起眼的仙草卷烟逼得走投无路了。”
他不由得再次细心打量起手中的小纸卷来。
这两位都是在关原合战时忠于丰臣家的西军里稀有的虎将,特别是宇喜多秀家,他的近两万精锐构成了西军的核心本阵,在合战初期死死顶住了以福岛正则为首的东军前锋的猛攻,为西军实施两翼包抄缔造了非常无益的态势,只可惜西军右翼小早川秀秋先是按兵不动,继而阵前背叛投向东军,终究导致了西军的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