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声隆隆中,岳托不顾四周镶蓝旗旗丁惊奇的目光,直冲进了阿勒托的牛录当中,把尚在床上的阿勒托拖到了村中空位上,向他宣读了大汗的谕旨。
两年前的宁远之战,老汗**哈赤在中被炮弹打断了胳膊,熬了几个月后终究没撑住,在那年的八月十一日一命归西。
岳托撇撇嘴道,“这是大汗亲口许给我的,我的镶红旗也不过才四十一个牛录罢了,我凭甚么不要?”
提及来,阿敏的镶蓝旗本不该这么式微才对——作为老汗的亲侄子,作战英勇的阿敏没少建功,也不止一次获得过老汗的重赏,如果岳托没记错的话,征讨朝鲜前,镶蓝旗统共有五十一个牛录。
谁知毛文龙捐弃前嫌,不计算之前朝鲜军队对后金军的帮忙,尽起皮岛雄师以抚后金军之背,在宣州、晏庭、车辇、义州等地与之几次拉锯,即便粮草不济“以死尸为食”,仍在与后金军奋力苦战,让岳托如许的悍将都不得不为之动容。
豪格和多尔衮一个19岁,一个16岁,在岳托眼中都还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如果没大汗指导,那里会这么层次清楚、有的放矢的指出阿敏这几年的弊端来?
以是岳托很快摆了然本身的态度——果断支撑皇太极继位大汗!
饱掠以后的阿敏又骄狂了起来,不顾岳托等人的劝止,一意孤行要向朝鲜王京进发——他是要取朝鲜国王而代之!
很快他便来到了镶红旗的驻地,点了一个牛录的二十多名白甲兵以及数名戈什哈后,朝阿敏的镶蓝旗进发。
大汗终究脱手了!
有了头一回,还怕没有第二回吗?
是的,岳托早就在等这一天了!
超出冻得结健结实的鸭绿江,雄师换上朝鲜礼服冒充朝鲜军队,偷袭铁山未果后改成强攻,在这里他们再次见地了东江镇明军的坚固和不平——守将毛有俊率千余名守军死战到了最后一人,竟无一人投降或临阵脱逃!
岳托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大汗的号令你也听到了,莫非他们俩不该杀吗?”
但镶蓝旗不利就不利在阿敏的勃勃野心上——这个舒尔哈齐的二儿子跟他爹一个德行,整天就想着自主流派,凡是有点机遇便想摆脱皇太极的节制,此次朝鲜之战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岳托镶红旗四十多个牛录加上硕托八个牛录的庞大气力面前,代善终究软了下来,在贝勒议事大会上公开表示向皇太极尽忠;他的表态让大位争夺战的气力天平一下失衡了,相互看不扎眼的阿敏和莽古尔泰别说抱不成团,即便是两人加起来,实在力也不如有代善互助的皇太极,终究只得勉强低头,目送皇太极登上了大汗的宝座。
“停止!”
杀开一条血路后,丧失惨痛的后金军狼狈的退回了辽东。
而受命措置,终究捞到庞大好处的,竟然是一言未发的本身,这就更让岳托信赖,大汗这是在酬功了。
霸占铁山后,雄师踩着海冰踏上了三里以外的云从岛,本觉得此次会像当初在觉华岛一样罢休一屠,可上了岛以后,女真精锐们才发明,此岛非彼岛,毛文龙也不是袁崇焕,他的部将毛有见、尤景和不但死战不退,还不时从冰面逆袭后金军。
以后跟着气候转暖,湖河解冻,舟船不继的后金雄师垂垂被困住了手脚,伤亡减轻,阿敏被逼无法,只得放弃攻占朝鲜王京的诡计。在岳托和阿济格的尽力下,通过被当作人质的李觉,终究迫使其兄朝鲜国王李倧签订了城下之盟。
想到这里,岳托的嘴角微微上翘,对劲地笑了。
最为桀骜不驯但现在气力最弱的阿敏被经验了——刚才在文华殿议事的时候,大汗的宗子豪格俄然指出了阿敏在宁锦之战中的一次失误,紧接着十四阿哥多尔衮更是把阿敏在客岁征讨朝鲜时的低劣表示翻了出来,还详细到了镶蓝旗阿勒托和多伦这两个牛录额真当时犯的大错,终究激起了大汗的肝火,呵叱了阿敏以后,让岳托立即去斩杀这二人,而这两个牛录也由此转隶岳托的镶红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