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俸倒还罢了,大管事升级倒是极重的惩罚,可谁让他听信了翠微那小人的谗言,这几日对何兰兰都没如何看管,这时候追悔也来不及了,还是趁早请罪吧。
他低头看了眼重岚,发明她也抬眼瞧着本身,扬了扬唇角,眼梢微挑:“正妙手头的事儿忙完了,让她搬到我船上,我亲身教管吧。”
恰好这时候宁管事满面难堪地走了上来,跪下对着晏和请罪:“主子已经探听清楚了,这翠微刁奴欺主,实在可爱...”晏和悄悄扣了下桌面,宁管事仓猝道:“当然,主子也有不是,不该偏听翠微所言,对何蜜斯有所忽视。主子愿自降为副管事,罚俸一年,还望大人宽宥。”
晏和眉心往里攒了攒,仿佛不感觉有跟她说话的需求,但瞧了眼不幸巴巴重岚,微顿了下,还是道:“哪怕她奉侍的再好,只要入不了你的眼,那也是她的渎职,更何况她本就没失职责。”
宁管事更加感觉不对,本来觉得是刁钻主子难堪下人,现在瞧来仿佛反了?他面色一沉,对着翠微诘责道:“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儿?!”
宁管事一怔,感觉这事儿有些蹊跷,先仓促唤了两个丫环奉侍她洗漱,晏和已经把这屋子四周打量了个通透,漫声道:“主子不好,必是底下人服侍不周。”他掸了掸大氅上的水珠子“你先换好衣服,我在内里等你用早膳,另有些话要问你。”
翠微不成置信地昂首望过来,描画精美的眼睛瞠大了,尖声道:“主子...”
翠微这才惊觉越描越黑,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嘤嘤对着晏和哭道:“主子明鉴,姐儿是主子,就是给奴婢天大的胆量也不敢犯上,我真是不晓得啊。”她一脸悲伤欲绝地对侧重岚:“奴婢自问对姐儿是尽了心力,夙起奉养,晚睡奉侍,姐儿如何就这般瞧不惯我,说我旁的也就罢了,要说我欺主,我是断断不敢认的!”
重岚一副没出息的模样,把手缩回被窝:“没,没甚么的。”
晏和目光终究悠悠地落在她身上,她心头一阵乱跳,主子这是晓得她委曲了吗?她正神驰着,就听他不急不慢隧道:“拖出去掌嘴,掌到她不能再说话为止。”他接过巾栉净手:“她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翠微膝行了几步想要扯她衣裳,被人拖拽着拉了下去,披头披发地惨嚎,见讨情不成,疯魔普通狠狠谩骂着。
宁管事瞧着有些不对,忍不住开口道:“我派来服侍蜜斯的几个丫环呢?她们没来上夜吗,如何连小我影都没瞧见?”他说完猜疑地看侧重岚,莫非是忍不了这位何蜜斯的性子,都不敢在屋里呆?
翠微一怔,随即道:“是奴婢忽视了,姐儿夙来晚起,偶然候来早了她内心存了火,奴婢也不敢来太早惊了她的好梦。”
重岚见她流眼泪,内心嗤了一声,身子吃惊似的往晏和那边缩了缩,仓猝摆手道:“我记错了我记错了,是温水是温水,我没有被冻醒,翠微姐姐对我很好,服侍的非常经心殷勤。”
晏和目光落在她发红的手上,微微蹙起眉,面色不经意地沉了沉:“你手如何了?底下人如何服侍的?”
她本觉得起码有辩白的机遇,哪想到晏和如此公允,一个外姓的的小丫头,那里配得上称主子?!
重岚瞧了她一眼,又低着头道:“我不晓得甚么叫服侍的好,翠微姐姐说我是丧门星,丧门星是是甚么意义啊?”
晏和连一个眼神都欠奉,绕过她直接走了。宁管事想到本身方才替她说的好话,顿时感觉有些扫脸,斥责道:“蜜斯已经起家,你如何晚了这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