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盘才送到重岚跟前,她面色古怪,看了眼清歌又看了眼自家大哥,重延倒是面色如常地喝着茶。
此中不乏幸灾乐祸的,笑看重岚本身作死,把天大的好姻缘生生给搅黄了。
纳彩以后没过量久便又是个谷旦,重延正和重岚在堂屋说话,清歌端着两碟子藤萝饼上来,重岚下认识地伸手要接,没想到她胳膊肘一拐就放到重延的面前,低声道:“大少爷,请用。”
她说完就去看重岚,重岚这时候当然不能拖自家大哥后腿,便只是低了头做害臊状。
固然理儿是这个理儿,但重延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独占自家妹子的模样就觉着碍眼,便假装没闻声,淡然持续道:“只是小妹到底年青,涉世未深,我这个做大哥的只怕她被人骗了去。”
晏老夫人大怒:“我们齐国府是来诚哀告娶的,严峻少爷提出这几个前提,的确是欺人太过了!年过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我竟没想到重女人是如此善妒之人!”
重延做事向来雷厉流行,回到家里就开端清算盘点家里大小事件,有这么个大哥在,重岚反倒安逸下来,整日由清歌清云陪着在家喂喂鱼逗逗和和――和和就是晏和送的那头貔貅兽新起的名字。
重岚就在屏风前面,这话听得真逼真切,脸上顿时一僵,莫名难堪起来。用湘妃团扇挡着不敢让人瞧见,内心暗骂晏和脸皮厚,又指责大哥,没事说这个干甚么?
晏和收到这动静的时候正在修改公文,听完了以后扬唇而笑,叮咛道:“归去奉告老夫人,非论重家提甚么前提都一概应下。”他想了想,又补了句:“转头我亲身登门拜访那位严峻少爷。”
不过想起晏和说得话,她还是放下身材,忍着气报歉:“前几日纳彩时候的事儿都是家中刁奴自作的主张,当然也是我治家不严,倒让重女人受委曲了,当真是我的不是。”
重岚听他发问,面色紧了紧,拧着帕子道:“大哥问这个做甚么?纳彩之礼已经下了,婚事已定,有甚么好说的。”
齐国府固然式微,但好歹也是公府人家,婚嫁典礼要比平凡人家烦琐很多,最快也要三四个月才气成型,不然便是礼数有失。幸亏草贴已经换了,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多了。
重延抬手表示她稍安勿躁,淡淡道;“我不跟你争这个,是好是坏,等过几日问名的时候再看吧。”
重岚福身施礼,指侧重延先容道:“这是我大哥。”
他瞧了眼重岚:“你不是觉着他对你是至心的吗?那就来瞧瞧他究竟有多至心。”
重延对此倒很对劲,不过让他吃惊的是,晏和竟然挑了个时候亲身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