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公主懒洋洋地落井下石:“也是柳女人不懂事,本身常爱在人前吟诗作对,便觉得旁人跟她一样,喜好这才女的名头。”
重岚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柳媛,见她形单影只地站在原处,倒让她想起了柳媛才出去时众星拱月普通的架式了,两相对比之下实在有点讽刺。
重岚面前一黑,瞧不下去他这幅欺男霸女的嘴脸,扶额不想跟他说话,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微浅笑道:“我不逼你,你考虑清楚了再来回话。”
重岚内心生出不好的预感,神情古怪地瞧着他:“你想要甚?”
重岚这才了然了,没想到他说这类荤话,红着脸指着他:“你你你你...”
晏和本想把何兰兰留在府里,派专人看管,但重岚想到齐国府那糟心的一大师子,实在不放心把何兰兰伶仃留着,以是干脆把她一并带了过来。
重岚眉毛一扬:“你这是悔怨了,要不要我买个琴棋书画都会的才女给你收房啊?”
晏和斜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瞧了她一眼:“她本年多大。”
何兰兰的奶娘一脸难堪隧道:“方才小蜜斯硬是要出府登山,我不敢让她去,便哄着她带她出去转了转,不晓得从那里跑出来一只中等大小的野狗,我吓得要带小蜜斯往回跑,没想到小蜜斯反而冲了上去...”
重岚怕她摔着,忙上前几步搂住她,取出绢子帮她擦了擦额上的汗,嗔道:“走那么急做甚么,我又不会跑了。”
奶娘满脸难堪地接口:“奴婢当时还没反应的过来,小蜜斯就一把把那野狗揍翻到地上了。”
看来他这些日子没少看乱七八糟的春.宫肉戏,重岚一把把他在本身胸前捣蛋的手拍开:“你端庄些,少看点乱七八糟的。”
他公然身子一僵,在她唇上用力咬了口,不由得快了几分。重岚本觉得这就完事儿了,没想到他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句:“还差三百一十九下。”然后就又...
晏和嗤了声:“敢问你琴棋书画精通几样,不也还是被我娶返来了吗?”
晏和在别院的藏书比院里的还多,教习重岚的各种书都能在他书房找到,她跟着他进了书房,直接从书架上拿了书籍下来,坐在他下首等着听讲。
在外头守着的许嬷嬷就闻声恍惚的含混声响,然后奇特地传出了数数的声音“三百九十一,三百九十二,三百九十三...”
重岚早上起来的时候腰酸背痛,要说许嬷嬷这体例也不是不顶用,只是晏和规复的太快...想想真是苦不堪言啊。
他本来就生的风骚秀逸之极,这般闲散的姿势更显出慵懒多情的美人模样,在场有好些已经是孩儿娘的夫人都止不住心肝乱跳。
重岚佯作害臊,红着脸任由她们打趣,时不时低声说一句“那里那里。”然后就再不肯开口了。
然后是娇媚的女声透帐而出:“我不...唔...”
女人偶然候没有事理可言,晏和在内心把这话默念了几遍,淡然道:“提及这个,你本日的功课还没学呢。”他朝她伸手:“走吧,离来岁春闱也不远了。”
重岚一怔:“整六岁了,如何了?”
她一派贤德父老的语气,语重心长地对柳媛道:“柳女人方才还思疑这诗作不是晏少夫人所做,现在听实在话了吧?你年青,自傲些是功德儿,只是不要过分目中无人了,须得晓得山外有山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