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固然没有做多久的姐妹,但是……”段好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翌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段怡一行人,便悄悄地出了城。
段怡撇了撇嘴,“我感觉山大王可比犯人威风多了!”
他说着,声音低了几分,“人是少了些,毕竟大多数人的根都在剑南。但少归少,都是跟着你几次三番出世入死的妙手。”
她想着,果断的转过身来,对着崔子更道,“走罢!”
段怡一听,顿时大喜过望,她忙上前一步,伸出了手,紧接着,一股子沁民气脾的香气,直扑而来。段淑像是一只花胡蝶似的,直接扑在了她的怀中。
那股子香气同暖意,刹时阔别了去,段怡鼻头一酸,解下了腰间的匕首,递给了段淑,“留着防身。”
她看了那空荡荡的路一眼,低头看了看身前的承担,“我二姐姐聪明,长孙凌忠诚诚恳,她定是能把他拿捏得死死的,过得极好的。”
白圆中间,不晓得被哪个怪杰,搁中间傲慢的写了个段字。
段怡闻言心中一暖,“我一穷二白,另有人乐意跟着我,已经动人肺腑了。”
不等段怡同崔子更停下来,那队人马默契的汇入了出去,径直的排在了段怡的背面,他们并没有穿剑南军的礼服,都穿戴青色的袍子。那袍子的后背上,有一个红色的圆。
一旁的崔子更瞧着,“你倒是得了个良才。前头岔道口,是长孙凌。”
她说着,伸手在承担里掏了掏,“没见过我二姐姐做甚么吃食,这承担重得要把我脖子挂掉,怕不是她做的干粮,跟你的铁馍馍一样,能把人的牙齿给崩掉。”
老贾哼了一声,“想屁吃!有不要钱的衣服就行了!你如果不喜,一会儿让苏筠,把那段字抹了,改成匪!”
段怡掏着掏着,神情古怪起来,她将手拿出来,摊开手心一看,只见手心中,放着一个巨大的金锭子,“我现在去追上去,向我二姐姐求亲还来得及吗?”
她说着,转头从长孙凌手中接过了一个承担,塞给了段怡,“我给你做了一些吃食,带在路上吃。”
崔子更点了点头,同段怡一道儿,快马加鞭,朝着城外奔去。行未几时,便瞧见老贾同苏筠,领着约莫五六十人,整整齐齐地在那边,不晓得等待多时了。
段怡别过甚去,有些没眼看,她朝着并排上前的老贾问道,“那里来的囚衣?”
段怡抿了抿嘴,不再多言,翻身上了马背,朝着崔子更地点的东面,拍马而去。
她说着,快速的分开了,坐回了马车里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