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瞧,我和十一娘特地去买的云记的包子,可好吃了!”八娘将一个肉包子塞到罗氏手里,“娘,你吃。”
“那山上刚赶走一头狼……”夏承和神采也有些发白,眸子里是可贵的严厉,“赢利的事我和你娘想,你们在家呆着,哪都不准去!”
“娘……”
不知夏承和与罗氏如何说的,等罗氏从隔壁返来时,眼圈发红。
一家人的眼睛忽地都亮了,八娘拍着胸脯笑,“那皮草行的管事说他还要咱家的兔子,肉和皮子都要!三只下来就是一千三百文,三十只就是一万三千文,三百只就是一百三十两!爹、娘,我们就能救大姐回家了!”
话落,竟起家要出门,十一娘不知原因,还要说话,被夏承和一个眼神制止,待罗氏出了门,十一娘看向夏承和,夏承和摸着两个女儿的头,将这段旧事说了,最后加了一句,“你爷的脚就是当时逃窜的时候摔下山、断的。”
几十年前,馒头山呈现过一头大虫,怀着崽子的大虫,在村民打猎中一气咬死十几个猎户,尸首撕扯破碎,吞吃入腹。村民大惊,算准了大虫的出产日子,构造了人去斩草除根,却不知从那里又冒出一只大虫,对着百名围堵截杀的一声长啸,一张锋利的爪子下去,再短长的猎户也吓破了胆,连滚带爬的逃下了山。
罗氏微红着看夏承和,微红的眼眶似接受不住泪水,蓦地决堤。夏承和笑,笨拙的去抹罗氏的眼泪,“她娘,别哭,我只在内里,不往里去,不会遇见大虫的。”
“是呢娘,扑捉猎物的套都在内里,我们不进深山。”十一娘弥补,眉眼都是笑意。
罗父常说,打猎虽来钱,倒是拿命在赌。他把女儿嫁来九里亭,多数是因为九里亭种田形式已成熟,九里亭的男人不打猎,家里女人不消担惊受怕,他是甘愿女儿吃些苦,也不想女儿在将来守寡!
十一娘:“就跟我们常日捡柴一样!爹……”
传闻,那次猎杀失利,去的一百多名猎户只返来了不到二十人。
夏承和抓了抓头,他这几日也在动打猎的心机,可他爹当时落了病根,吓破了胆,家里男丁是半个也不准学打猎的!
连带的周边一些背景的猎户都再不敢往深了走。
有她和爹两小我就成了!她打猎,爹卖货!
两人奥秘兮兮的从鼓鼓的胸口往外掏东西,八娘掏一个纸包,十一娘掏一个,掏完还笑眯眯的在怀中的小兜里摸啊摸,摸出一块碎银锭和一个绢帕包。
姐妹俩相视一笑,接过肉包子就咬了一口,“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