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爷恰是。”
五城兵马司崇文门内姑苏胡同巡警铺
王篆指着跪在地上的王大臣,下号令道:“把这厮拖下去,狠狠地打,打断他的双腿。”
“黑柱子,带人上来。”
“说,刘金贵那里去了?”王篆又问了一句。
王大臣接着就把玉娘的事讲了。玉娘这个名字,王篆并不陌生,她不但让高拱赞叹,同时也获得张居正的激赏,只是不晓得此玉娘是不是彼玉娘。王篆也不搭话,挥手让兵士把王大臣带下去,然后问夏婆:
立时就有几个兵士回声上来,慌得夏婆叩首如捣蒜,要求道:“大老爷,打不得打不得,老身说的是实话,这骚,啊不,这冒充巡卒的家伙,已被老身捆来了。”
白浪说着撩起麻布长衫,从腰间摘下一块小木牌递给夏婆,不无傲气地说:“你看看我是谁。”
“跪下!”
白浪感到肾囊根部有一股子冰冷,那是刀片抵在那儿,他顿时惊骇万分,忙不迭声告饶叫道:“大娘,部下包涵。”
黑柱子便从火伴手中接过一把剔骨尖刀,一手抓住白浪的那条“地蚕”就要下货。
王篆小三角眼往上一吊,斥道:“本官能够饶你,洪武天子亲身制定的《大明律》却饶你不得,在籍军士嫖娼者,斩无赦。打断你的双腿,这还是本官的通融,拖下去。”
“进了咱的地儿,咱就管得着。”
“腰牌呢?”
“交了钱走人。”
“啊,你不是刘金贵?”
“你叫刘金贵?”夏婆问。
“猖獗,出去!”
夏婆接过这块长三寸宽一寸被漆得红彤彤的木牌,她虽不识字,但认得这是“衙门人”凡是用的腰牌。便把木牌递给略识几个字的黑柱子。黑柱子就着头顶上灯笼的亮光,磕磕巴巴念叨:
夏婆把手伸进月色麻布襟褂,取出那块腰牌,中间的军士接过,双手递了上去。
“甚么?”白浪眯眼问。
屋子里顿时堕入了死普通的沉寂。
“是。”王大臣瑟缩地看了蒋二旺一眼。
夏婆觑着蒋二旺,她见这位老相好神采蜡黄,嘴唇颤抖着不说话,内心头不由骂了一句“饭桶”,便替他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