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锋营布阵两侧,殷煜珩于百米以外上马。
入都城前,为表恭敬,殷煜珩在驿站沐浴熏衣,稍作休整。驿站轻简,只要一间洁净的上房,沈灼率亲卫守在门外。
遇袭以后,殷煜珩命令急行军。仅一月余半,班师的步队就行至大齐都城属驿。
他伸展的眉宇又拧了起来,收回击起家,拿起佩刀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就这么抱着宝刀眯了一宿。
明知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闻溪却硬着头皮要服侍殷煜珩沐浴,只因回到都城之前,这是她仅剩下的机遇——让他上瘾的机遇。
殷煜珩肃着脸,本身伸手提起水桶,将一桶热水兜头浇下,身上的皮肤因为热水更加的粉红,看得人血脉喷张。
水花翻滚,雾气满盈,木质的澡盆在狠恶的闲逛下几近就要散掉了……直到水凉透了,殷煜珩才抱着瘫软的闻溪跨出澡盆。
殷煜珩微一拧眉,敛了方才眼角的笑意,一把扯开闻溪的束腰布带,“不是为了本将军连死都不怕吗?骨头断了,接上再养就是了!”
“将军……奴婢还不……还不可……”
闻溪轻着步子来到殷煜珩身后,用棉麻帕子帮他擦背。谨慎捏着绵帕,却看似不经意地用手触碰殷煜珩的背脊,闻溪要的就是激起此人的那份心机。
闻溪满身湿透,像只落水的猫,挣扎着要往澡盆外爬,却被殷煜珩掐住了腰。
本也不想无声无息地做事,闻溪统统的娇弱媚态,都是为了让人顾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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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哗啦一声,殷煜珩从澡盆里站起家,健硕的躯体鲜明于面前,闻溪下认识撇过脸去。
沐闻溪亲手张的弓搭的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疼也要忍住。
殷煜珩抱住她的手又紧了三分,他胸膛的肌肤仿佛比澡盆里的水还要烫人。
说到那日被瞥见的场景,闻溪瞬息红了脸颊,喉咙不由得发紧。
翌日,齐军班师。
傲骨天成,闻溪即便身上穿戴兵卒的衣服,敛了周身矜贵,却还透着柔酥撩人的风情。略微动动眉眼就甚是勾人,足以激起男人征服的欲望。
闻溪抿唇昂首,用手将额前碎发拨至耳后,纤细的手被勒出了红印,在热气环绕的斗室间里像一只粉红的羽毛,那撩的那里是青丝,明显是殷煜珩的心弦。
要不是本身有伤在身,食髓知味的殷煜珩怎会忍着一向没有再要她,尝过肉香的人,斋戒些光阴才会更惦记荤腥。
因为她晓得,殷煜珩早心有所属,即便用尽浑身解数,他要的也只是这身子罢了。
澡盆里的热气让闻溪的娇颜更加粉嫩,就像桃花上的露水,嫩得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殷煜珩撇了一眼房内,“明天入城,让她跟着你站,把脸争光,悄悄送回府。”
刚把人安设在床榻上,就瞥见闻溪额头氤出的汗珠,殷煜珩问道,“弄疼你了?”
闻溪眨了眨眸子,无辜地看着殷煜珩,怯懦惊骇的模样让人更有虐待她的欲望。
她的棉帕刚掠过殷煜珩的肩,就被他呼啦一下,拽进澡盆。
闻溪没有放弃,水桶太重,半拖半拽,好不轻易被她移到了大木盆的当中。
听到她总自称‘小的’,殷煜珩眉梢微挑,带着阴晴不明的笑意坐回盆中。
闻溪在房内服侍,只是她另有伤在身,拎热水桶如许的小事,现在对她来讲却比如登天。
“是……将军,里边那位,您直接带回府,是不是分歧适?”
陈瑞是被沐闻溪扎成独眼龙的阿谁校尉,听闻雄师开赴那日就被祭了军旗。
怎会不疼,闻溪不但身子感觉疼,内心更疼。
半梦半醒间,仿佛听到殷煜珩跟副将沈灼在房门口扳谈。
沈灼领命去办差事,殷煜珩回身排闼进屋,却瞥见闻溪还是背对着门口睡得香,走过来的步子都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