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荑因为睡得太久浑身冒汗,这一阵子坐起来吹了风便觉寒意袭身,人们不住咳嗽起来。
不知是不是她的畏缩突破了他的胡想,让他离开那层冲动和迷醉,面前之人不是七年前的小芍,而是被光阴磨平性子的穆荑,晋王眼里的余光暗去,终是松开了手,冷酷答复:“你没事便好,不必施礼!”
那玉佩恰是她十岁那年,晋王送给她的所谓的定情信物。七年前穆荑摘下就从未佩带,也没有扔,而是一向搁箱子底。没想到本日被良夫人翻出来,还向她索要。说实话,穆荑并不珍惜这块玉,她也以为晋王不会珍惜,恐怕他送给小凉的才是真的传家玉,此玉只不过是他随便找一块来诓她的,但小良毕竟是晋王的人,倘若真的给小良拿去了他日晋王瞧见,会不会有设法?并且晋王之前送给凉夫人类似的玉,看到小良佩带会不会激发暴戾情感,这才是穆荑作为主子所担忧的。
苡茹从速回院子看望穆荑,向穆荑宣布动静:“姑姑,姑姑,王爷说今后后院的事情让我掌管了,他说让你好好歇息!”
良夫人还在那边嚷嚷要玉,穆荑游移不好定夺,苡茹便嗔斥:“夫人岂能随便拿人家的东西,没见姑姑不承诺么,你非要逼迫?”
穆荑细心揣摩着他的语气,闻声安静的很,并不知情感,便跟他道了一声谢,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