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无妨事，您摸摸我的手，都是热的。”新荷笑着去牵叶老太太的手。
新荷单独躺在床上，等凉凉的药劲都下去了，才叫云朵的名字。过来挑鸾帐的是慧敏，她屈身笑道：“云朵姐姐在小厨房给您看补汤呢。”说话间，去柜子里选了件月柳色织锦妆花褙子，红色月华裙。
“额发长的太快……你给我修短些吧。略微暴露一点点眉毛便可。”新荷找了把剪刀递给她，“不然，过完一个正月，就要刺眼睛了。”京都有一个风俗，正月里不让修头发。
顾望舒翻身压住, 亲她的下巴。
“感谢二弟妹。”她接过儿子，道了谢。
“四叔……”新荷告饶。
两个丫头忙屈身应是。
顾望舒见小老婆低着头，也不说话。更暴躁了。一手挑着她下巴, “说话。”
新荷笑着回道：“外祖母，真的不冷。”
“起来，坐着说话。”叶老太太笑道。
新荷抿了唇, 小脸红如朝霞。这要如何开口说？
“……”这底子不是担忧不担忧的题目吧。
“夫人，您的额发有些长了。”她帮新荷画眉时说道。
“四叔，疼。”声音很委曲。
顾望舒也不好过，他抹完药，径直往净房去。
“那里？”
新荷蓦地想起一件事，招手叫了慧文，“你去内院打个号召，凡是花朵上落的雪都不要动。”
小昆鹏刚学会走路，一摇一摆的像个水鸭子。屋子里的丫头、婆子笑成一团。他本来是往叶老太太方向去。闻声身后有声音，便转过身子去看，大抵是幅度太大了，竟往一侧歪去。刚进屋的新荷吓了一跳，忙紧跑几步，把他搂在怀里。
“……怪道，你倒热乎乎的。”叶老太太笑了，又去说顾望舒：“你老是比她大了几岁，要多体贴着。”
“四叔。”新荷去牵他的手，两人一起往东次间去。
顾望舒揉她的额发，“随你的，别冷着就好。”
新荷一愣，他如何晓得这些知识……又是甚么时侯安排的？她竟然一点都不晓得。
新荷被逼迫的没体例, 嗫嚅道：“那边……”
顾望舒把小老婆从被窝里拽出来，薄唇紧抿。苗条的手指挖了些药膏。掰开小老婆的双腿，低下头去。
这时候，云朵、云玲端了补汤出去。
“有个事是要和你们筹议的。”叶老太太说道：“按理说该是三今后回门，你们的时候却赶的巧，刚好是大年月朔。我和你们外祖父筹议了，想着把日子改到大年初二，刚好也是闺女回娘家……你们感觉如何样？”
慧敏承诺一声，从袖口处拿了帕子，让新荷遮住脸。以防碎头发落下来。
新荷看顾望舒不说话，只得开口道：“全凭外祖母安排，我们没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