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五年,他再度向她求亲,虽此次他是趁虚而入,却也的的确确将她求至了手中。
蔺荀握紧拳头,眉头一皱,他沉默半晌,终究将事情缓缓道来。
蔺荀眸光轻垂,沉默未言。
蔺容怔住,她不明白那刘女有何本领,当年她与她兄长那样辱他,他竟还对她这般执迷不悟,她已退步不干与他与刘女之事。
她思路忽转,心机一沉,“是因为阿谁刘妩?”
蔺容终究忍无可忍,被他气笑,不忍冷道:“与她无关?却也是因她而起!”
蔺容一脸惊奇,难以置信道:“仲渊,阿姊承认,那华容翁主色彩的确乃人间少有,可你也犯不着为她这般胡涂!你莫非忘了,五年前她害你至那般惨地步,你竟还……还对她念念不忘?”
可现在为了她,他竟是连阿胭都不顾了?
蔺容本觉得他会否定,借此为阿妩回嘴,谁知他干脆点头。
“你若不该,那阿胭该如何办?你乃阿胭的亲叔父,她夙来靠近于你,早将你当作父亲,你――”
“仲渊,你若不这般,你长兄岂不是要绝户了?今后阿瑶如果再醮,那我们的阿胭又该如何办?”
“我方才说过,这些事情我自有定夺。”言外之意让她别再插手。
她凝睇蔺荀半晌,而后重重叹了口气,“罢了,我听伯先言过娶她的利弊,既然娶她对你百利而无一害,现在你既然将她娶了返来,那我也便未几说甚么。今后你要如何待她,长姊也不会多问,只是唯有一点……”
“可这么些年来,我忆起本身当初所为,本身也觉好笑。”蔺荀嗤笑一声,端倪冷厉,“若我是她兄长,有人胆敢当众透露对她的觊觎之心,坏了她的申明,或许……我会比刘巽做得还要狠。”
“阿瑶已为你考虑至此,你竟还不肯?”
蔺荀浑身僵住,长眉一横,喝道:“过甚么礼?!荒唐!”
当年此事传出以后,她也非常震惊,乃至思疑他是否是上了别人的套,以是才会做下这般骇人之举来。
“我已经往弘农去了信,待不久后她们返来,你们便过礼罢,如此也算是了结你阿兄一桩心愿,想必他在地下也会欣喜。”
过后,蔺容问过他,当时蔺荀只回,说是他为华容翁主容色倾倒,加上喝酒过量,以是才犯下如此大过。
“甚么蛮夷不蛮夷?前几年比年战乱,死了多少人?易子而食者比比皆是,乱世里结成佳耦者更是数不堪数。便是那些自夸高贵的世家亦是如此。”蔺容眼神俄然沉了下来,“以往提及此事,你不也没辩驳,现在为何不肯了?”
蔺容一怔,张了张口,哑然无声。
阿胭是蔺久留下的独一血脉。
蔺容急着要言,蔺荀点头,表示她静下心听他说完。
现在他乃是手握权益,申明赫赫的一方霸主。
“是。”
父亲常日不得余暇,她是家中长姊,虽只比蔺荀大五岁,但他几近是她一手带大的,他的性子她最是清楚不过。
她语气忽变,态度非常倔强,“你不要忘了阿瑶和阿胭。”
蔺容蹙眉,神采非常无法,“我已允了阿瑶,让你兼祧两房。”她的手垂垂收紧,“阿姊也知你心中也有诸多无法,可此事到底乃你兄长遗言,当年你兄长既然将她们母女拜托给你,便申明他对你非常信赖。”
“阿姊可知,五年前,我与她身份天差地别,为何我会开口向汝南王求她?”
此问也是一向以来,令蔺容猜疑不解的题目。
蔺容气急,正要骂他,却听他俄然开口,“我知长姊怨她害我因她之故,受了那般摧辱。”他握拳,神采极沉,“我也曾试图怨过她,想着那样夸姣的女郎,怎能那般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