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惨死的蔺久,蔺容目光渐涩,心中难受至极,“仲渊,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你比更合适做阿嫣的父亲,何况阿瑶对你……”
“可这么些年来,我忆起本身当初所为,本身也觉好笑。”蔺荀嗤笑一声,端倪冷厉,“若我是她兄长,有人胆敢当众透露对她的觊觎之心,坏了她的申明,或许……我会比刘巽做得还要狠。”
“甚么蛮夷不蛮夷?前几年比年战乱,死了多少人?易子而食者比比皆是,乱世里结成佳耦者更是数不堪数。便是那些自夸高贵的世家亦是如此。”蔺容眼神俄然沉了下来,“以往提及此事,你不也没辩驳,现在为何不肯了?”
她思路忽转,心机一沉,“是因为阿谁刘妩?”
她凝睇蔺荀半晌,而后重重叹了口气,“罢了,我听伯先言过娶她的利弊,既然娶她对你百利而无一害,现在你既然将她娶了返来,那我也便未几说甚么。今后你要如何待她,长姊也不会多问,只是唯有一点……”
现在看来,此事公然另有内幕。
蔺荀忍无可忍,冷声打断,“阿姊!”
蔺荀眉峰蹙得愈紧,神采非常丢脸,“长姊,我说过,此事与她无关。我的事我自有定夺,我敬你重你,望你莫要让我难堪。”
蔺荀握紧拳头,眉头一皱,他沉默半晌,终究将事情缓缓道来。
“你若不该,那阿胭该如何办?你乃阿胭的亲叔父,她夙来靠近于你,早将你当作父亲,你――”
父亲常日不得余暇,她是家中长姊,虽只比蔺荀大五岁,但他几近是她一手带大的,他的性子她最是清楚不过。
蔺容一脸惊奇,难以置信道:“仲渊,阿姊承认,那华容翁主色彩的确乃人间少有,可你也犯不着为她这般胡涂!你莫非忘了,五年前她害你至那般惨地步,你竟还……还对她念念不忘?”
是了,面前的此人早已不是阿谁追在她身后唤她阿姊,需求她和蔺久护着的幼弟了。
“仲渊,你若不这般,你长兄岂不是要绝户了?今后阿瑶如果再醮,那我们的阿胭又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