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一怔。随即也笑了起来:“看来姑姑不出两日就该到家了。”
“……”
但那伙人,是先行报信去的,路上极赶,可算是日夜兼程,他们先前倒也并不恋慕,是以坐在雨后略说了几句,几个絮干脆叨的人就也都闭了嘴各自散去了。
绿蕉正巧闻声这话。不觉蹙了蹙眉,疑道:“公主既病了。为何不干脆留在行宫养好了身子再返来?”
差未几时候解缆的,另有云甄夫人身边的人。连家的人脚程快,虽是掉队一步解缆,但却比旁人先进了城。
同慕靖瑶暂别后,若生一行人便当即往连家大宅去,谁知才进平康坊没一会,便有两匹马缓慢地超出他们往前头去了。动静不小。扈秋娘掀了帘子一角探头去看。而后笑了起来,转过脸来望向若生道:“女人,是夫人的人。”
“小骗子!”连二爷顿脚,“我有回跟老三穿了身同色的衣裳站在一块儿,你愣是半天没认出来我跟老三谁是谁,你压根都不晓得我生得甚么模样!”
太医本就同去,的确不必受这一起颠簸之苦。若生敛去笑意,说:“要么是大病,要么是不要紧的小病。”
他“哼”了声,脸上神采似有松动。
连二爷闻言又是一愣,而后缓慢吸吸鼻子板正了脸:“和尚庙里另有女人?”(未完待续)
几人望着雨帘,听着耳畔噼里啪啦的落雨声,不由得窃窃起来,说前头先走一步的人运道倒是真真好,连着几日风和日丽的,赶起路来也远比他们要舒坦很多了。
连二爷虎着脸瞪她一眼,终究张了嘴:“你还晓得返来!”训了句,他猛地抬起手来,握成个拳头置于她面前,然后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竖起,“你都已经走了一天、两天……这么多天了!”但是若生刚走的第一天,他的确是数着时候念叨她如何还不返来,可比落第二天他就没那么惦记了,事到现在,他压根记不清若生到底走了几天。
浮光长公主身边此番随行的薛公公,也提早走了。
“和尚没有头发呀阿九!”
他就是个臭棋篓子,那里真会下棋,只是图个好玩罢了。可若生棋艺再差,也不至差过他去,想输也是难。她苦兮兮点了点头,连二爷这才放行让她往里头走,一边走一边又叮咛人从速的去筹办吃食,寺里光吃斋,得做顿肉的给三女人补补。
若生扶额:“爹爹,我带返来的人不是和尚,是个女人。”
打从半山寺返来的途中,扈秋娘来问若生,是否由她送雀奴归去。若生有些心不在焉的,闻言便要点头,但话音尚未出口,她心中一动,便道:“不必了,直接将人带回家去。”
但这事如何也不能叫若生发明,他便胡乱将手一缩,又藏在了背后,只嘴上嘟囔:“还晓得叫爹爹,谁是你爹爹呀,我必定不是……”
“嫁给了和尚你就再也不能吃肉了!”连二爷哭丧着脸道。
“您不是谁是呀!”若生挤眉弄眼地笑,“您瞧瞧,我这鼻子眼睛嘴都同您生得一模一样,不信您问她们几个,是不是?”
前者需得回京调集太病院世人同诊。后者则是颠簸与否都并不要紧。
连二爷道:“扯谎得受罚,出门玩儿太久也得受罚,罚你过会儿来陪我下棋!”
连二爷一愣,然后渐渐地瞪大了双眼,路也不走了,望着她一脸欲哭状:“你真要嫁给和尚吗?”
“……”
嘉隆帝一行人从清云行宫返来的那一天,雨下得极大,乌云一团叠一团,一抬头,入目之处满是灰蒙蒙,不见一线阳光。
她摸了摸鼻子:“我错了。”
若生一惊:“您何时喜好高低棋了?”
令嫒
若生亦掀帘看了一眼窗外,然后发话道:“让车夫快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