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嗯了一声,一头往垂花门走一头叮咛,“我的书落在书房里了,士恺,去为我取来。”
明珠点点头,“嗯,门生记着了。”
某种诡异的炽热,隔着几层衣料抵在她柔滑的肌肤上。
住在别院的第四日,她腹痛体虚的症状已经减轻很多,跟七王说道了半天,还是没能让他松口,同意本身与别的太门生们一道进学。萧衍回绝她时乃至连想都没想,眼也不抬地淡淡道,“太门生们年纪不大,不免毛躁鲁莽,你放心在我房里待着,哪儿都不准去。”
她与萧衍也相处了好些光阴了,这个男人的脾气心性,她虽摸不透,可三分的体味还是有的。他极其强势,一贯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说出的话作出的决定,向来没有变动的事理。
博士有令,当天门生们的一概莫敢不从。许侍郎家的公子当即恭恭敬敬回声是,回身往书房的方向小跑畴昔,身上的褒衣博带呼呼灌风。
但是男人的大掌却握住了她乌黑纤细的手腕,温度灼人。明珠愣住了,大眼睛一掀,将好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神,顷刻只觉心慌意乱,脸儿微红,支支吾吾道,“殿下……你拉着我做甚么?”
虽说已经被他欺负了好多次了,可明珠仍旧羞怯不已,小手捉着他的前襟,下巴被迫举高,驱逐这个带着浓烈压抑意味的吻。
明珠怔了怔,回过神后只觉脑筋里嗡嗡的,小脸红得将近滴出血来,赶紧挣扎着推搡他,“博士放开我,不然、不然……”她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来下文,涨红着脸想了半天赋持续道:“不然我不喜好你了!”
过分精美的长相轻易流于女气,他却完整不是。他有棱角清楚的下颔,表面线条刚毅凌厉,端倪如画,目光冷冽而沉寂。明珠看了几眼就觉脑筋发晕了,暗道真是个祸水似的美人,五官实在无懈可击。
明珠宽裕不已,也不肯与他多说,只对付道,“快好了快好了,多谢体贴,不打搅许兄替博士拿东西了。”然后揖了个礼,筹算一溜烟儿从书房里跑出去。
萧衍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小脸,接着才旋身,大步走出版房。静候在外头的徐士恺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博士,对揖着双手切切道:“博士。”
“爱听你喊我博士。”七王在她的小脸上咬了一口,指尖摩挲那滚烫柔滑的肌肤,“也爱欺负你。”
七王开初亲得还很温和,垂垂呼吸重了几分,轻而易举撬开那嫣红的唇瓣和乌黑的贝齿,舌尖探入,勾住那软软的小舌头吮吸翻搅。她被亲得面红耳赤,被这类过分的密切吓住了,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被搂着抱着亲了好一阵儿,外头才传来一个端丽的女子嗓音,恭谨道:“殿下,该讲课了。”
此时,他说不准她去进学,态度倔强不容悖逆,七女人无可何如,只能仍然从了。耷拉着小脑袋委曲兮兮的应个是,“谨遵殿下教诲。”
明珠立在檐廊下只觉欲哭无泪,揣测了好半天,终究不甚甘心肠做了个决定:想要从于阁熟行下脱身,她也只能去求萧衍了。
他听她一通口是心非的鬼扯,倒也不看破,将她放下来后,高大矗立的身躯从官帽椅上站起,淡淡道,“不准乱跑,闻声了么?”
孰料那人像是想起了甚么,不由正了容色道,“你虽带病,可该做的课业还是得一样不落地做,于博士上回让背的东西记得背,三天之掉队学要默写的。”
明珠听了这话,只觉头顶的天都黑了,不由哭丧着脸道,“但是许兄,我病得甚重,就不能请博士通融通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