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顶处拐个弯儿便是承合殿,没有错。
承远侯低头揖手应话,神采间极是恭敬,道:“承蒙娘娘谬赞,臣受宠若惊。”
启华皇后端坐主位,着盛装,描斜红,百鸟朝凰髻的金饰晃花人眼。大越国母,盛家嫡女,显赫的出身为这位风韵绰然的美人加码润色,不言语,尊荣气度却自但是然流淌出来。她唇角勾着一丝端庄笑容,平柔道,“侯爷夫人不必拘礼。”说着便请赵氏一家平身起来,叮咛宫婢替侯爷与夫人赐座看茶。
她看了喜好,招手柔声道,“来,你过来。”
“回娘娘,”小丫头恭谨有度,只是嫩嫩的脸儿上有些怯意,柔声道,“臣女明珠,在家中行七。”
如果没有记错,这个时候,太子该当与平乐公主在一起。她要做的事也很简朴,只需想体例拖住太子不往御花圃去便可。明珠瘪了瘪嘴,实在拖住太子这类事,二哥出面是最合适不过的,无法此事告急,她不能对礼鑫道出真相,也难保二哥不会寻根问底。毕竟这个世道,不是大家都如四姐姐那样不问起因便义薄云天的。
她悚然,娇糯的嗓音惶恐得有些变调:“七王殿下?”
宫婢打头躬身引道,领着赵氏一族在宫道廊庑下穿行,直往昭德宫去。明珠寂静不语地跟在火线,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前头婢子道了声昭德宫至,她微抬眸,一座金碧堂皇的宫阁便坐入眼中。
她是极柔滑的皮肉,大力一碰便乌紫成片。纤细的腕子吃痛,明珠一张粉嫩的小脸疼得盗汗涔涔,抬了眸子瞋目瞪畴昔,将好撞进一双阴沉冷酷的眼。
明珠心头稍稍松泛一口气,面上却一丝不露,又闻母亲的声音从背面传来,含笑恭谨,“臣妇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