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谷书院的凌晨自有山趣，竹间雀鸣，微风清畅。
“不要大惊小怪，在中原太古的传说中实在人就是神，神就是人，人神本就是一体的。比如炎黄二帝，既是神，也是人类。比如女娲，她既是神，也是人类之母。另有伏羲、大禹等等，无一不是人神一体的。山神也一样，他们不过是有特别才气的那一部分人罢了，但世代被下了咒，只能待在大山里，又被称之为狱族。”
墙上挂了一幅林散之的行草，笔苍墨润，深得宋元神韵，落款左耳。
足足沉默了非常钟，他才谨慎翼翼地从核心抛出了一个疑问：
苏楚澜纵是内行，也能窥其笔端的神韵。用笔老道而不拘泥。
条案桌子的前面，倒是一张别有情味的镜面山鬼图，寥寥几笔，把个丰乳肥-臀的女人形象描画得淋漓尽致，落款为“小石”。而在山鬼图一侧，又是一幅大字的镜面，书着“无欲则刚”四字。
“你传闻过屈原写的《楚辞》中的《九歌.山鬼》篇没有？”
苏楚澜哑然发笑道：
“这首诗歌描画的是一名多情的山鬼，在山中与心上人幽会，以及再次等候心上人但是心上人却没来时那种情感的。这但是一个活脱脱的少女怀春的形象啊。”徐谦说道。
“另有，南都会的涉黑权势，黑爷。”
徐歉蔚然一笑：
“徐总，你还是给我详细讲讲赊刀人的事吧，到现在我还是摸不清脑筋。”
“你见过赊刀人没有？”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厥后......”
他在裸女画前打量了半天，转头问道：
“你所说的几个费事，恐怕我都有了。”
“如果说赊刀人是山神，是狱族，他们远跨时空来追杀我干吗？”
苏楚澜却在察看着他，内心想确认这个“白焰”是个甚么来头。
直到这时，苏楚澜才真正看出徐歉的短长来，因为自认文理全才的他对徐歉的以上观点愣是提不出一个反对的来由来。
“当然是人......”苏楚澜的话答到一半，俄然失口叫了出来：
“要说赊刀人就必必要说到山鬼。”
他又顿了一顿说道：
“他们是神？”苏楚澜瞪大眼睛。
徐歉放下杯子，撩起右手的袖子，在他右手臂上鲜明是一块红色的火焰斑纹！
“古时的楚地信鬼好祀，屈原写的《九歌》就是一组与楚人祭奠有关的诗歌，而《山鬼》这一篇就是用来祭奠山鬼的。你看，你刚才所吟诵的不恰是一名多情而斑斓的少女'山鬼'吗？”
“白日之火焰，不能观其芒，但能感其灼！”
顿了一下，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