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缪从梦魇里惊醒,皱眉抓着被子,喘了好几口气,眼里模糊有戾色。
“你甚么时候晓得事了啊,一扯上殿下,脑筋都不要了!”沐疏芳眼眶发红,“这那里还像个名扬四海的大将军!”
家奴没吭声了,但下一瞬,他的房门就被人狠踹了一脚,“哐”地一声响,吓得他一个骨碌就从床上滚了下来。
抱着被子出去叮咛人请大夫,又抱着被子回到床边,风停云揉着眼睛道:“头一次看你抱女人,这女人……”
风停云收敛了戏腔,当真地看了他一会儿,笑道:“将白,床上那位若不是七殿下,你本日如此,我断未几说半个字,只恭喜你寻得佳缘。”
还没如何看清,叶将白就挡在了他面前,阴着脸道:“你换个处所睡。”
“少废话。”叶将白眯眼,“她伤得重。”
仿佛是解释得畴昔,风停云点头:“那国公让开些,也让我看看她伤势。”
“说你傻你还真就傻!如果靠硬来就能救出殿下,还用得着你来?你这伤势真觉得很轻还是如何的?高热退了吗?身上有力了吗?就你担忧殿下,我安如无事?你昏倒不醒的时候,我都冒着伤害去过国公府了!”
“不必担忧。”沐疏芳和顺地摆手,“快去吧。”
“找个大夫来。”叶将白大步走到床边,嫌弃地看了看他的被子,翻开扔到一边,将怀里的人放了上去。
风停云很想控告,那是他的床啊!但直觉奉告他叶将白现在表情很不好,他还是忍了为妙。
“废话,我好歹也是会诊脉的。”风停云撇嘴,“府上的大夫本日回了故乡,这会儿要去请街上的,少说也要大半个时候,她等得起?”
“非也,话不投机半句多。”他皱眉道,“我要去救殿下。”
“什……”睁眼一看,刚好对上叶将白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风停云硬生生将话咽了归去,改成嘲笑:“你如何这个时候过来了?抱的这是谁啊?”
北堂缪沉默,垂了眸。
“有救,但费事。”风停云道,“起码要养上两个月。可宫里七殿下失落的事瞒不住两个月,怕是等北堂缪伤一好,便会来国公府要人,到时候你筹算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