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来娘娘多来照顾北堂将军,宫里少不得有流言传出去。想来定国公也是闻声了风声,这是来发兵问罪了?
“娘娘……”宫女哭笑不得。
北堂缪发笑,一张脸舒缓开,像是雨后初晴云下透光,刺眼得叫人一怔。
活了二十多年,北堂缪一向感觉女子都是赵长念那样的,看起来软软的,眸子里有藏也藏不住的灵动和顺,哪怕穿戴男装,也有别样的风情。
“费事归费事,但能有她如许的女儿,老夫很高兴。”说到最后,定国公捏着胡子嘿嘿笑了笑。
头低下去,眼睛还在往中间瞥。
“……”
“娘娘是大人教养出来的,品性如何,大人还不清楚?”他沉声道,“何故要因别人嚼舌,而责备于无错之人?鄙人磊落,娘娘磊落更甚。放眼天下女子,能如娘娘坚固勇敢之人少之又少,大人难不成要因污泥而弃美玉?”
“嗯。”回身回屋,北堂缪在茶榻上坐下,看宫女端上来碗,便吃了两口。
絮干脆叨两个时候以后,定国公走了,她从床下爬出来,怔愣地看着北堂缪。
“是……是啊。”别开首,沐疏芳小声道,“也难堪将军听他说了这么久。”
“门……门口。”
“圆子有些黏口,汤倒是不错。”北堂缪非常当真地咀嚼,而后弥补。“御膳房的技术有所退步。”
神采正了正,北堂缪皱眉:“国公何出此言?”
北堂缪犹安闲替她辩白:“多事之秋,很多人想抓着娘娘讹夺,以打压七殿下,大人既为生父,也为七殿下岳父,哪有长别人威风之理?”
此人生得俊朗,端倪自带正气,沐疏才还真不好直接责问他,只委宛隧道:“将军病重,我等未能分忧,非常忸捏,听闻皇妃娘娘近平常在宫中,不知可有帮上甚么忙?”
捂了捂脸,有点烫,沐疏芳无声地笑了笑。
“宫里宫外,想要鄙人性命之人甚多,若不是娘娘羁系鄙人的汤药炊事,鄙人的命,怕是已经交代了。”北堂缪起家,朝定国公拱手,“此一礼,多谢大人育女如此,深明大义。”
一见他,定国公神采并未好转,但到底还是还了一礼:“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