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二皇子道:“本日是家宴,又是大年,你没需求听大皇兄说那些有的没的。”
他指的大费事,天然是江西粮饷之事,抚心自问,长念在这件事上没出太多力量,都是叶将白摆平的,她只是借着这机遇交友了很多大臣,开辟了些门路。
太子过来,非常亲热地给她递了杯茶,笑道:“差事办得标致,不止兄弟几个刮目相看,满朝文武也是夸奖甚多,本觉得三弟出马才气摆平的大费事,没想到悄悄巧巧的就在七弟手里完工了。”
浩繁皇子里,二皇子的脾气最为和顺,长念对他挺有好感,便直问:“三哥比来出甚么事了?”
大年这天,各封地的皇子都到了京都,七个皇子齐聚,在深华宫里给帝后和太后拜年。往年长念就是来磕个头,混点吃的就能走了。但本年,她俄然成了香饽饽,几个皇兄都围过来同她说话。
傻笑两声,长念叨:“我就是个混日子的,比不得各位皇兄短长。”
“他是文臣。”长念感喟,“可跟着他的武将也不在少数。”
当然了,收的好处也都进了叶将白的腰包。
“我担忧也没用,太子和三哥尚且被他玩弄于鼓掌,我又能有何作为?”长念苦笑,“大人也说了,我现在还在他的树荫下头呢。”
她没有把国公抢走,长念皱眉,很想解释,叶将白比来是当真病了才未四周走动,不是她把他留在国公府的。更何况,他给三皇子的好处绝对很多,至于三哥为甚么俄然转变态度,她也不明白。
皇后是最得父皇宠嬖的人,面劈面的碰撞,可不得五哥那边亏损吗?长念眼神暗了暗,低声道:“不管是与贵妃还是别的甚么妃嫔有抵触,在父皇眼里,中宫始终是无辜的。”
眼眸一亮,长念欢畅地问:“父皇夸我了?”
嫌弃地收回本身的目光,叶将白想,没体例,七殿下太蠢了,他很多看着点儿,萧瑟了别人也是平常事。
“对了,昨日三皇子传召了下官。”冯静贤游移地问,“殿下与三皇子之间,是否生了嫌隙?”
长念摸了摸鼻尖,有点难堪。
“傻子,那是重点吗?”二皇子点头,“三弟说是汲引你,却被你抢了风头,这才是怨怼地点。”
“嗯?”长念点头,“五哥如何了?”
长念傻笑,尽管吃着方才太后赏的年糕。
冯静贤眼里也多了一丝担忧:“殿下可知,五皇子克日又犯了错。”
过年了,各府各院走动都多起来,国公府平时收礼多,但在年关,反而是大门紧闭,借着养病的名头偷几日安逸。
“下官倒是感觉,五皇子过分莽撞。”冯静贤道,“五皇子有得天独厚的前提,是朝中独一能与东宫媲美的皇子,如此不珍惜羽翼,肆意与太子冲撞,得不偿失。”
“七弟谦善。”太子浅笑,深深地看她一眼,“能从三弟手里把国公那么一枚大棋抢走,哪能说是不短长呢?”
三皇子坐在一侧,不远,但偏生跟没闻声过这话普通,侧头去与六皇子说话了。
“皇兄过奖。”长念小声道,“我办的是小事,三哥办的才是大事。”
“五哥有傲气,等闲不肯咽下委曲的,冲撞也不免。”长念叨,“父皇也不会狠罚他,关两日也就出来了。”
“我们的辅国公真是了不得。”冯静贤坐在醉仙斋里笑,“借着他的树荫,殿下乘得很风凉。”
内心有点凉,长念想了想,干脆端了杯酒,凑去三皇子跟前。
“念儿。”那边的二皇兄朝她招了招手。
冯静贤一愣,悄悄打量她的神采,略微皱眉:“殿下是担忧国公他……”
长念愣了愣。
“殿下。”冯静贤拱手笑道,“国公是文臣,文臣功劳再多,也撼动不了社稷底子,故而不必过分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