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觉得,本身的差事必然会出题目,因为江西那一带有太子翅膀,少不得要刁难的。但奇特的是,从户部下文书到她核实下发,半途一点讹夺都没出,反倒是三哥那边,不但江左的人往她这儿跑,还因着国公沉痾,很多人往她跟前凑,哪怕她不收东西,也不免有怠慢三哥的处所。
浩繁皇子里,二皇子的脾气最为和顺,长念对他挺有好感,便直问:“三哥比来出甚么事了?”
皇后是最得父皇宠嬖的人,面劈面的碰撞,可不得五哥那边亏损吗?长念眼神暗了暗,低声道:“不管是与贵妃还是别的甚么妃嫔有抵触,在父皇眼里,中宫始终是无辜的。”
“他是文臣。”长念感喟,“可跟着他的武将也不在少数。”
“我担忧也没用,太子和三哥尚且被他玩弄于鼓掌,我又能有何作为?”长念苦笑,“大人也说了,我现在还在他的树荫下头呢。”
内心有点凉,长念想了想,干脆端了杯酒,凑去三皇子跟前。
冯静贤眼里也多了一丝担忧:“殿下可知,五皇子克日又犯了错。”
她没有把国公抢走,长念皱眉,很想解释,叶将白比来是当真病了才未四周走动,不是她把他留在国公府的。更何况,他给三皇子的好处绝对很多,至于三哥为甚么俄然转变态度,她也不明白。
但看了看太子,长念还是没有吭声。
傻笑两声,长念叨:“我就是个混日子的,比不得各位皇兄短长。”
大年这天,各封地的皇子都到了京都,七个皇子齐聚,在深华宫里给帝后和太后拜年。往年长念就是来磕个头,混点吃的就能走了。但本年,她俄然成了香饽饽,几个皇兄都围过来同她说话。
但关这两日,足以让五哥对太子和皇后深恶痛绝,以他那性子,毫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一想到将来能够产生的事,长念眉头又皱了起来。
但是没想到,这个平常事会变得越来越难以清算。
太子在她身边坐下来,低声道:“七弟啊,你涉世不深,很多事要渐渐学。偶然候惹人不欢畅了,不是你做错了甚么,反而是因为你做好了某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