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气得笑了,他伸手捏了一把眉心,点头道:“不消宫女了,鄙人亲身来。”
叶将白:“……”
长念嗷呜一口咬在枕头上,羞愤欲死,悲忿交集,已经完整感受不到疼了,脸上炸红,一起红到满身。
“刚上了药,临时还不能穿,稍等半晌。”好整以暇地在她中间坐着,叶将白道,“鄙人替殿下看着,殿下放心。”
“许是药不对症,以是难受吧。”看她认识都开端恍惚了,叶将白也懒得再逢场作戏,归正她迟早会晓得他给的药有题目,干脆坦白点,“殿下今后还是别乱花来源不明的药为好。”
叶将白被她这毫不粉饰的冲突给怼了一下,微微眯眼:“鄙人没有这个幸运?”
在屁股和小命之间踌躇了半晌,长念哭丧着脸把脑袋往枕头里一埋,不吭声了。
叶将白:“……?”
“不……不是。”赵长念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这等事情……还是宫女来比较安妥,您这般高贵的人……”
叶将白噎住了,沉默地站在榻边好久,感觉有点头疼。
是我给你抹的药有题目!你他妈中了我的计!你能不能想明白了怪我一下,让好人获得该有的成绩感?!
但是,赵长念压根没能听完他的话,叨叨咕咕了两句甚么,就白眼一翻,落空了认识。
七皇子太瘦了,瘦得尾巴骨上有一个小窝。也不晓得是冷的还是疼的,全部身子都在微微颤栗,看着有点不幸。
叶将白拱手行了礼便在她身边坐下,取出一瓶子药来,道:“宫里端方多,也是为了各位殿下的安危着想。”
但是,手伸到一半,就被人拦住了。
榻上此人眼神迷蒙地想了好久,委委曲屈地抬眼瞅他,小声道:“皇兄动手太重了,我能够……能够扛不住了。”
别说是小我了,就算是头猪,现在也该反应过来了吧?
赵长念没看他,叶将白也就完整不消再假装,一双眼半垂下来,冷酷又残暴。他想伸手替七皇子褪掉袭裤,此人反应倒是比他还快,闷着头自个儿伸手把裤子褪了,暴露……
还怪太子头上?
乌黑的肌肤里垂垂透出红色,粉粉嫩嫩的,像春日里的樱花。叶将白是在当真地给她伤处倒上药粉的,可倒着倒着,目光就忍不住往上看。
“有点难受……”皱眉嘀咕了一句,她侧头暴露一只眼睛看向叶将白,不幸巴巴隧道,“头好晕,想吐。”
太子部下的人没包涵,打得狠,可七皇子这腰是不是也太细了些?又白又软,线条顺着滑上去,藏进堆叠在一起的衣袍里,像连绵的河水弯进了山,让人忍不住想抚上去看看。
认识到本身的右手比脑筋反应快,叶将白“啪”地就给了它一巴掌,然后轻咳两声,道:“会有些疼,您忍着些。”
议事殿侧堂的阁房里是专门设了给辅国公安息的软榻的,恰逢春季,上头已经铺了厚软的褥子,赵长念抱着枕头趴着,虽是疼痛难忍,倒也舒坦了几分。
“没……没干系,有药已经很好了。”长念没昂首,抖动手就想去提裤子。
叶将白拢了袖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可看看辅国公这神采,大有“你不让老子上药就是看不起老子,你看不起老子老子就弄死你”的意义。
辅国公亲身给上药,这等候遇太子都未曾有过,是小我都该受宠若惊。
这话实在已经有表示之意,正凡人都该警悟,但是榻上这位完整没反应,随便嗯了两声便道:“找个手重些的宫女吧,我怕疼。”
堂堂男儿,提及话来跟谁家撒娇的小女人似的,听得叶将白一阵嫌恶。
宫里有谁能有本领换掉皇子给太后的贺礼,脱手还比太子更风雅?又是谁引她去的太子宫里请罪让她被罚?谁给她上的药让她更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