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念没有反应,脸上也没有神采,只眼泪还是成串地往下落,落进枕头里,晕染了一片。
罢了,他想,他能够分歧她计算,乃至帮她坦白这个奥妙,只要……只要她别再生他的气。
脑筋里有甚么东西“轰”地一声就炸开了,叶将白呆呆地看着她的脸,又伸手探向身下。
她恍若未闻,靠在他怀里,如同石头,半点行动也没有,不管他如何哄,如何报歉,都没有回声。
本来是为了袒护女儿身的奥妙才走这一步棋,没想到倒是透露得更完整,自此,她的存亡,是真的落在他手里了。
手上不放,反倒是减轻了力道,狠狠扯开她最后一件单衣。
她怕他保三皇子,不帮她,像之前一样。
低头看着她惨白的脸,他莞尔,和顺地吻掉她脸颊边滑下来的泪珠,成果却越吻越多。
叶将白又气又痛,薄唇紧抿,想放手,却如何也松不开。
只是,身子很疼,心也很疼,她伸直成小小的一团,哭泣着想,日子过得真的好累啊,甚么时候秦妃能返来接她呢?不疼她也没干系,别留她一小我便好。
被她这眼神一刺,叶将白抿唇,移开目光道:“这边能睡得舒畅些,你……先歇息半晌,我去对付三殿下。”
若叶将白真的内心有她,便不会如许对她,他说得没错,她于他们这些掌权者来讲,不过是手心玩物,谁也不会把她放在心上。
叶将白慌了。
不是男人,她竟当真……不是男人!也没有将身子给过谁,是在骗他,可他竟然真的被骗了。
内心有多难受,吐出来的话就有多暴虐,叶将白恨不得将此人拉下十八层天国,叫她陪着本身一起在油锅里煎,那他才不算难过。
赵长念骗了他,也骗了天下人,她当真是女儿身,怕极了三皇子掐着人来对于她,以是才挑选与沐疏芳结婚,保全本身。
“您也该放手了。”她犹自道。
他觉得本身爱上了个男人,已经挣扎着接管了这个究竟,成果却发明,她是女子。
“你说句话可好?哪怕是骂我的,随你如何骂,我都依你。”
长念睁眼,嫌恶地看向他。
他怔愣,悄悄伸手碰触。
他再不会上她的当了,傻一次是他失了防备,傻第二次,便是他作孽了。
踩上灰还不敷,她非要踩成烂泥才甘心。
这么一来,长念反而感觉轻松了。
心话柄在疼得难受,长念小脸煞白,却没辩驳,只闭上眼,一副任他唾骂的模样。
内心火起,他有些恼,可脑海里却闪过她方才的眼神。
“殿下……”
那是她从未有过的、讨厌他的神采。
温热白腻,做不得假。
平生二十多年,他从未像这一刻这般镇静,抱着身下此人,他无措地喃喃:“你……骗我。”
叶将白垂眸,火气消逝,心虚地抿了抿唇。
叶将白后知后觉地,终究发明那里不对劲,伸手去解白布上的带子。
撑起家子,长念分开他的度量,怠倦万分地扯了被子,将本身紧紧裹住,背过身去,想躺下歇息。
他顿了顿,明智毕竟还是没能抵过澎湃在天灵盖里的怒意,摩挲着扯开最后一层遮挡,狠狠地占有她。
“念儿……”
“谅解我?”像是闻声了甚么笑话,叶将白埋头在她脖颈间,笑得身子颤抖,“殿下以何来谅解我?是筹算用服侍北堂缪的手腕来媚谄叶某,令叶某神魂倒置,再诛心么?”
“做梦!玩物罢了,真当谁会把你放心上?”
一圈又一圈,松脱出来的,是属于女子的柔嫩丰盈。
没有男人该有的东西,指尖上沾着的,是属于她的血。
走在回廊间,叶将白感觉本身能够是做了个梦,一觉醒来,赵长念没有要结婚,也没有与他闹到这个境地,他还能抱抱她,把装着银票的盒子分给她两个,看她内疚地笑,再带她去吃碗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