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苍狼咧嘴苦笑道,“他们都想做好人。”
侍从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刚走到帐门,萧将离也刚拿起茶杯。
“哼,莫非本王行事,还需求范老爷子同意?”萧将离虎颜微怒,使者颤颤巍巍,仓猝道,“小的只是担忧大王……”
只见萧将离飞身而来,拔起神戟将为首惊骇不决的沙盗击落,夺了他的战马。
萧范听此话,滚落上马,半跪在地,作揖道,“大王恕罪,微臣只是……”
沙虎与苍狼皆三呼万岁,再拜谢恩。
沙虎听得将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大怒道,“******!我也不肯意当这个贼首啊,可时势所逼啊。这群狗崽子饥肠瘦骨的时候跟着我,现在都吃肉喝酒的……这群狗生的东西,恩将仇报!”
萧将离将怀中的黄布卷拿出,帐内世人齐步下跪。
断臂的沙虎站了起来,仰天大笑后,瞪着萧将离怒骂道,“我原觉得,叱咤南朝武林的萧大王是一个顶天登时的豪杰,没想到……呸,是个凶险的狗贼,若我早些时候就脱手,将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剁成肉酱。”
“几千人盘点起来……”萧将离本想解释的,可看着侍从焦心的脸,挥了挥手应他,“好吧,你且去看看过程。”
萧将离纵马左突右杀,如是风暴之眼,晃眼数刻钟,敌军已身故百余人,杀得沙盗军心惶惑。
“那……总得想个别例吧。”苍狼玩转动手中的茶杯,又不时抚了几下右眼角那两道尖刀留下的沟壑,不甘道,“大哥,我是真不甘心!看看我们现在兄弟数千,到哪不是清闲安闲?如果顺了辽廷,再没法自在安闲喝酒吃肉,糟蹋了兄弟们多年来的运营不说。如果把我们兄弟拆了,随便弄个小官乱来我们,然后再寻个由头把我们作了……那不是?大不了我们连夜爬过贺兰山,到了西夏的地步……”
一时呼应者成百上千。
沙虎刚出了主帐,劈面而来吃了几口沙,将几个部下唤来,“给你们两个时候,顿时去盘点人马和财物。”
萧将离推开身前战战兢兢地侍从,挥着定国神戟去挑开门布,见黄雾中,沙虎和苍狼早已披挂上马,领着千余骑守在辕门。
沙虎自战阵中缓缓而出,挥刀指着萧将离,“狗贼,想用缓兵之计赚我兄弟。看我本日让你有来无回。”
萧将离皱起眉头,心中大喊不好,“定是老爷子得知我深切敌阵,率军来援。该死的,他们已成惊弓之鸟,功亏一篑啊!”
沙虎惶恐道,“请大王留于帐内歇息,罪民与弟弟立即去点清人马,叫兄弟们清算一下,明日一早,就随大王回京。”
那粗木横切的桌面被下人擦得干清干净,桌上摆放一壶浊酒,和三盘小菜。
“好了。”萧将离手一扬禁止了他,然后走向前去扶起一名沙盗,轻声说道,“对不……你们走吧。”
苍狼应话而去。
“你们……都起来吧。”萧将离心有不忍,可他的话并没有给他们多少安抚,或愤激,或惊骇,头皆不敢抬,只是低声道,“大王饶命。”
苍狼见萧将离亦是脾气中人,心中的压力也算减轻了一半,暗中敌部下使了一个手势,然后弯身恭敬道,“大王请。”
“给我……”沙虎挥动长刀,俄然一道金光闪过,竟是斩断了他的手臂,伴随而来撕心裂肺“啊!”的惨叫声。
“哥哥,可萧将离技艺高强……”
苍狼营寨主帐。
“此中是否有甚么曲解?”萧将离话刚落,苍狼便是一箭射来,大喝道,“往北三十里那支精锐铁骑,你有何话说?”
两人干系莫逆,为使相互宽解,将所说之言具写在一封信内。
萧将聚散上信微微一笑,对使者说道,“你就复书跟他们说,本王明日中午摆布,只带侍从十人,必亲临贵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