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但愿如此……”如是喃喃好久,苍梵倦怠的摆手:“你下去吧。”
上官臻俄然开口:“臣有句话不得不讲,王爷才干双全,苍成帝却昏庸无道,与其操心搀扶他,不如王爷将其取而代之,以慰万民惶惑之心!”
提到那废料皇上,上官臻实在无法,讪讪道:“皇上不睬朝政,宫廷内夜夜歌乐,太后都劝不回,朝臣们早寒了心……”
“独独是她,本王下不了手。”苍梵合上眼睛,不竭反复道:“即便晓得她别有用心,即便晓得她把本王当傻子耍,本王也下不了手。”
“没事就好。”
“闻儿不知……”
“猖獗!”反应过来,苍梵立马大声厉喝:“这类胡话不得胡说,皇兄如何作为也轮不到你我群情,为人臣子忠君之事,我苍梵还没暴虐到暗害手足的境地!”
扣门声响起,轻柔的女声顿时突破屋内僵局:“王爷,该喝药了。”
“大人先息怒,现在王爷既已复苏便不会再听任百里涯为所欲为。”莫修开口安抚,转而望向苍梵:“王爷还请以身材为重。”
“莫修,本王下不了手。”苍梵抬头盯着帷帐,眼里思路万千。
“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苍梵怔愣着盯她,像是要将她看破。柳闻儿心下一惊,牵强的扯起嘴角:“闻儿对王爷的忠心六合可鉴,又怎会暗害王爷?”
苍梵不肯再扳谈下去,滑进被子里,悄悄说:“本王自有分寸,别说了,就如许吧……”念奴见主子表情不佳,扭过身子将爪子放在床头收回呜呜低鸣。
苍梵必然晓得了甚么!
百里涯之心路人皆知,何如他权势渗入朝堂,两党明争暗斗也未分出个胜负。若能借端名正言顺的肃除他的权势再好不过。
上官臻自发讲错,惊骇的从椅子上扑通跪下,叩首道:“下官……罪该万死!”
她早做好被措置的憬悟。
如是对峙好久,虽有不甘,莫修也不得不作楫倔强的应道:“……是!”
苍梵不由喃喃:“是吗?世上真会有长相、气质、行动与你相像到本王都认不出的人?”他望着面前此人,只觉陌生。
苍梵摆摆手:“去吧。”
一句下不了手,不知包含了多少心伤无法。莫修沉默很久,终究昂首,目光如炬的望着他:“莫修不能答应王爷身边有这类心胸不轨之人,既然王爷对她有所纪念,莫修脱手也无妨!”
“莫公子的仆人来报,说是有要事寻他,现在正在府外候着。”
那女人留不得,且不说她是凤翾的作细,如此扰乱王爷的心智就实在不是件功德。
莫修起家,朝苍梵一拜:“既然如此,莫修便先去措置家事。”
柳闻儿啊柳闻儿,本王究竟该那你如何是好?
都说朝堂上只分三王党和宰相党,可苍梵倒是真真的为苍成帝操碎了心,从不逾矩。
念奴对气味非常敏感,柳闻儿把它重伤,它天然对她仇视不已。
莫修一向对柳闻儿抱有戒心,他这才唤来念奴识人,好笑的是,与他恩爱缠绵的女子竟真的心胸杀机。
上官臻顿了顿,低声道:“王爷,伤您之人还未拘系归案,下官思疑此事是百里家一手策划的,若能若能公之于众……”
三王寝宫内,莫修与兵部尚书上官臻别离坐于堂下摆布两侧。
门外响起拍门声,府上仆人低声唤道:“王爷,莫公子可在?”
柳闻儿垂眸将药碗布下,神采随与平时无异,手腕却忍不住微微颤抖。
莫修与苍梵皆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