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能够性并不大。
秦素一手拿了木条,似是要支起窗扇,探出去半个身子,另一只手却借着身形讳饰,缓慢地翻开中间案上的茶壶盖,将茶盏中的茶水倒了归去。
宿世时,她便是被分拨住进了这个房间。此屋别的好处没有,唯有窗子的位置极好,正对着一树白兰,还能看到厨房的景象,便于察看,离院门儿也进,出入两便。
春季的傍晚,氛围暖和而甜润,轻风轻柔地拂过天井,墙角植了一株高大的玉兰,素白的花朵腾空盛放,似半空里凝住的一场雪舞,清冷残暴。
高墙以外的天空上,覆了一层薄薄的灰色云絮,彩霞掩在其间,金红色与灰蓝色绞缠着,有一种动听心魄的瑰丽。
“嗯。”秦素点了点头,神情无涓滴窜改,和声道:“那你便快去吧,传闻厨房本日做了肉汤,这一起你们也辛苦了,吃罢了晚食也早些歇息,明日还要赶路。”停了一刻,又道:“恰好你在,也免得我再叫旁人了,你去厨房过后再去寻阿葵,叫她往厨房传句话,便说我累了,要先睡一会,晚食一会再用。”
驿站的后院共分红了六个院子,每一个都颇大,院中一应正房、配房、后罩房与倒座房俱全,另有伶仃的马厩与小厨房、跑堂等等,非常齐备。一些女眷所乘的较精美的车马,亦可停在此处。
秦素微叹了一口气。
秦素温驯地应了一声,跟在众女眷的身后,渐渐走进了驿站的后院。
秦素看了一会,便回身走到了榻边。
秦素阖上眼睛,耳听得窗外的脚步声、絮语声与归燕啼鸣之声次第响着,渐渐地睡了畴昔。(未完待续。)
因秦家人最多,便包下了六间院子里的三间,程家次之,包了两间,崔家乃是小士族,只一间院子便充足了。
秦素立在东厢次间的门前,掀起布帘,看着那檐角下悬吊着白纸灯笼,悄悄拂了拂袖袖。
但愿今晚的月色不要太好。
可惜了那些上等的迷药,竟被那些小贼得了去,如果搁在她的手上,多少事情做不得?
阿葵恭敬地应了一声是,躬身退了下去,出门后还谨慎地将房门也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