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子内阿桃在生炭,就问道:“现在几时了?”
阿桃听了便走过来道:“要不奴婢将束带松了吧,本日应当不会来人了。”
那目光一瞬也不肯分开白玉安的脸,好似要给人刻在眼睛里去。
白玉安点头:“你陪着我和缓些。”
端倪间的红痣明显灭灭,半隐在了光色里,透着一两分倦态。
顾君九却舍不得走,一步三转头,期呐呐艾走了半天,也没走出去,还碰到了身后的斗柜。
白玉安看向阿桃:“比来我胸口又疼了起来,这些天小腹也有些疼,怕要来葵水了。”
阿桃这才没有再问,赶紧出去拿了针线出去。
身上还是有些疼,但力量倒是多了些,白玉安点点头,又趴在了床上。
白玉安拉着春桃叹:“脚踏上冷,不必如此。”
“还是喝药稳妥些,免了些费事。”
白玉安看向阿桃担忧的神情,悄悄拍了拍她的手背,只道:“他不能对我做甚么,你放心就是。”
本来想起家的,白玉安却拽着她的胳膊睡得正沉,只好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屋子内徒留了白玉安一人,她看着烛台上烛火的灯芯,想着明日还要对付沈珏,又怠倦的闭上眼睛。
中间的阿桃见着白玉安脸上的怠倦,不由说道:“顾公子,我家公子累了,要不还是下次吧。”
眼看着屋子内的炭火垂垂熄了,阿桃才谨慎翼翼的拉开白玉安的胳膊,起家穿了衣裳就去换炭火。
白玉安不想解释太多,只道:“你先去将针线拿来就是。”
阿桃一惊:“沈首辅如何会晓得公子故乡的事。”
阿桃有些踌躇:“还是等公子病好了再喝吧。”
“这夜以后,我算还清了他。”
第二日天还没亮的时候,阿桃就醒了。
白玉安侧着身摸了摸发胀的胸口,对着阿桃道:“胸口疼着睡不着。”
本另有些不风俗,哪想刚躺下来,人就贴了过来,自天然然的挨着她的肩睡了。
她一边替白玉安逢着衣衿,一边问道:“沈首辅此人如何回事,如何会要公子去他那儿过夜?”
他总算站了起来,看向白玉安怔怔道:“既然白大人累了,那我下次再过来吧。”
白玉安这才睁了眼,接过阿桃手上的药碗,喝了药又道:“母亲给我的药方熬了么。”
前几天白玉安喝了两天,落水以后阿桃便停了。
这时候下棋,白玉安实在有些疲于对付。
阿桃没依着:“公子要喝药奴婢也不拦着,可总归公子现在这身子还不能喝,体内的寒气都还在,再喝凉药如何行?”
白玉安这才放下了手臂,白净手掌半隐在白袖中。
阿桃听这话就不对,忙道:“沈首辅是不是对公子做了甚么?”
阿桃坐在床边:“那奴婢将带子松一下,怕是太紧了。”
“前次奴婢去抓药的时候,药铺里的掌柜说那些药里有凉药,公子本就体寒,再喝凉药如何行。”
白玉安不想冒险,还是道:“罢了,再忍忍就是。”
白玉安不过是随口的客气话,听了顾君九的话也只是点点头,让阿桃出去送人。
阿桃微愣,侧头瞧着白玉安闭着的眼睛,悄悄笑了笑,转头去吹了烛火。
白玉安还是点头,看向阿桃道:“有些饿了。”
阿桃看着白玉安当真的神情,隔了一会儿才无法的道:“我陪着公子就是。”
只是夜里阿桃要走的时候,白玉安却俄然拉住阿桃的袖子:“阿桃,陪我一起睡吧。”
顾君九这才瞥见白玉安撑着头的神采。
阿桃一愣,有些无法:“我身上还没洗呢,被子里有汤婆子,公子要我陪着,我就去拿被子铺在脚踏上睡。”
阿桃看白玉安不说话了,这才起家去托着人去床榻上歇息。
阿桃的行动不算重,白玉安还是展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