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看向阿桃:“比来我胸口又疼了起来,这些天小腹也有些疼,怕要来葵水了。”
阿桃看向白玉安沉寂的眼眸,内心动了动,想要开口的话也不知如何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看着屋子内阿桃在生炭,就问道:“现在几时了?”
白玉安的脸在沉沉暗淡暮色里没有太多神采,只是眼里一片冷僻寂寂。
阿桃微愣,侧头瞧着白玉安闭着的眼睛,悄悄笑了笑,转头去吹了烛火。
顾君九这才瞥见白玉安撑着头的神采。
眼看着屋子内的炭火垂垂熄了,阿桃才谨慎翼翼的拉开白玉安的胳膊,起家穿了衣裳就去换炭火。
阿桃听这话就不对,忙道:“沈首辅是不是对公子做了甚么?”
阿桃没依着:“公子要喝药奴婢也不拦着,可总归公子现在这身子还不能喝,体内的寒气都还在,再喝凉药如何行?”
阿桃听了便走过来道:“要不奴婢将束带松了吧,本日应当不会来人了。”
白玉安有些怠倦的吐出一口气:“他定然是叫人去故乡查过我的。”
白玉安无法,咬着梅子又是沉默不语。
白玉安侧着身摸了摸发胀的胸口,对着阿桃道:“胸口疼着睡不着。”
那目光一瞬也不肯分开白玉安的脸,好似要给人刻在眼睛里去。
面前没了白玉安的那莲花似的影儿,顾君九内心感觉空落落的,这才转了身出去。
那眼眸微垂,眼下有些青色,鼻梁上跃着暖黄,半干的发丝就垂在了耳边。
白玉安与顾君九之间并没有甚么话好说,恰好顾君九赖着不走,缠着白玉安要她教他下棋。
说着她又往白玉安嘴里塞了颗梅子:“公子不拿本身的身子当回事,归去后奴婢如何和老爷夫人交代?”
阿桃一听针线便一愣,忙问道:“公子又要去沈首辅那边?”
阿桃见白玉安醒了,就笑道:“还早着,天赋刚亮,公子可再睡会儿。”
阿桃就笑起来:“早做好了的,公子等着,昨日魏快意也带了些马蹄糕,公子一块尝尝。”
白玉安点头:“你陪着我和缓些。”
阿桃畴昔扶住了顾君九:“顾公子看着些路。”
前几天白玉安喝了两天,落水以后阿桃便停了。
阿桃更加不解了:“沈首辅为甚么会让人去查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