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忙点点头,赶快进了厨房繁忙。
“如果陈妈妈家中当真有要紧事,说给公子听了,公子还能不帮陈妈妈么。”
到了天亮后没多久,高寒便过来拜访。
阿桃平常便不常见高寒笑过,也只要在见着她家公子时会暴露暖和的笑意。
高寒挑眉,到底抿着唇没再多问。
那唇畔饱满红润,当真瞧却能瞥见上面残着的印子。
阿桃拉着陈妈妈到角落处低声道:“陈妈妈如何这么胡涂,你跟着公子这些年,还不晓得公子的脾气?”
阿桃跟在白玉安身掉队屋,见人出去一句话不说,进了屋子就往床上趴着。
陈妈妈一听这话就焦急,躲着脚道:“是我老胡涂了,对不住大人……我当时如何就做出如许的事了……”
不管闭上眼多少次,还是挥不开。
说着高寒便顺手拿过旁桌上的书靠在椅子上看。
阿桃一走,高寒看了手上的书没一会儿,便将书又合上放在了一边。
阿桃看陈妈妈这难受模样,感喟一声道:“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万事等公子醒了再说吧。”
高寒听罢摇点头:“无妨,他落了水恰是病着,我在外甲等着他就是。”
可这时高寒不冷不热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像是随口问出来的话:“玉安昨夜又熬夜看书了?怎的这时候还不起?”
他勾着腰看了看白玉安睡着的侧脸,却又清楚瞥见他脖子上的红印。
她又见高寒脸上已有些青色胡茬,昔日端方温润的公子,本日瞧着竟有两分蕉萃。
应?
白玉安用力揉了揉眉头,又倒回到了枕上,隔了一会儿才道:“没事。”
高寒又重新坐在椅上,对于刚才的事只字不提,只是淡淡拿书来看。
阿桃一愣,踌躇了下才道:“公子这些天许病了,都起的晚了些。”
阿桃又端了一碟点心过来:“高公子尝尝吧。”
高寒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又看了眼阿桃:“玉安昨夜喝酒了?”
阿桃蹲在脚踏上看白玉安头发披着,衣裳也皱巴巴的,又见白玉安这怠倦模样,不由担忧的问道:“公子昨夜但是出了事情?”
阿桃赶紧让人出去,又道:“我家公子正睡着,高公子如果有急事,可要我出来传话?”
像是有甚么感到似的,阿桃赶紧又往里屋走,一出来就见到了坐在床头高凳上的高寒。
说着阿桃又皱眉道:“那人参如果平常,陈妈妈拿了公子估计也不会见怪,只是此人参公子现在要还归去,陈妈妈切了那一大截,公子倒是难办了。”
进到内里,往床头那边看畴昔,只瞥见了一个清秀的背影,以及散落在枕上的头发。
但看高寒神采淡淡的好似看得合法真,也就没说再说话,出去到厨房去忙去了。
白玉安这才从被子里暴露一张惨白的脸,半展开眼看向阿桃担忧的眼神,眼神一缓,才低声道:“我只是有些累了,你不必担忧我。”
阿桃不知白玉安在沈首辅那儿喝酒没有,有些不解高寒为何要如许问,想了下才道:“应饮了吧。”
眼眸中顿时深了深,又看向白玉安的唇畔。
她点了点头:“公子睡吧,奴婢先去生火。”
昨夜一夜未睡,身材天然时倦的短长的。
陈妈妈脸上还是惭愧:“如果我真给大人添了费事,到时候我自认罪去,不费事大报酬难。”
高寒一身青衣,世家里的如玉公子,一举一动皆是有着仪态。
阿桃也没有多问,毕竟高公子与自家公子干系要好,也常来往,出来看看,也算不上甚么希奇事,便筹算又出去忙了。
阿桃听了这话便叹口气打断道:“现在先别说这些了,公子那性子也不会多难堪你。”
阿桃候立在一边,看着高寒饮下一口茶,超脱脸上倒是淡淡没有神采。
白玉安摇点头,扯过锦被盖在脸上,身上的袍子也没脱,闷在被子里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