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他来是罚他,如何能等闲放过了白玉安。
白玉安见屋内垂垂暗淡,又见沈珏看来的神情,已明白了他的意义。
说着沈珏又一声嘲笑:“如果白大人不肯呆在这儿,自归去便是。”
又看了眼白玉安的脸,那秀雅脸上另有几分不平气,淡远端倪里皆是哑忍。
沈珏看折子一向看到了夜里,白玉安站的腿都发麻,再没这么难受过。
白玉安点了烛火正要退下时,却又听沈珏道:“就候在这处。”
沈珏却一脸冷酷的挑眉:“白大人没闻声?”
沈珏虽专注看着折子,眼角余光却时不时往白玉安那边瞟一眼,见人才站了这会儿就有些沉不住气了想要偷懒,不由微微勾了唇。
进到内里大堂,内里只站了两个寺人,视野又转到了东边的正堂,看着那半垂下的竹帘,白玉安悄悄掀了帘子走了畴昔。
当真还是少年人,娇气。
慢悠悠接过茶盏只饮了一口,沈珏就又将茶盏放回到了白玉安的手上。
白玉安设了下,又久久没听沈珏再说话,不由放动手看向沈珏。
她走到沈珏的身后,沈珏既要她揉肩,那她必然好好给沈珏揉揉。
白玉安神采一下丢脸起来,她又不是服侍他的主子,沈珏这话当她这般好热诚?
难怪沈珏好似常日里都回的晚。
又站了半天,白玉安感觉腿都有些累了,也不晓得这沈珏叫她来这儿站着究竟是要做甚么,她悄悄动了动腿,又侧头看向内里。
垂下眼不发一言,也不想回沈珏话,白玉安走到沈珏桌边,就哈腰去点烛火。
一走出来就看到正坐在案前提笔看折子的沈珏,那呈上来的折子厚厚几叠,这么多折子,估计要看到深夜去。
沈珏看了眼面前的茶盏,又看向白玉安那碰到茶盏的手指,尖细莹润,半分茧子也不见,比女人的手还要清秀。
将手上的折子啪的一声合上,沈珏搁了手上的笔,靠在椅背上紧紧盯着白玉安的脸,两条腿搭在了面前桌案上,懒洋洋道:“揉肩。“
白玉安不解沈珏的意义,又站了阵子,正要开口时,才闻声沈珏淡淡的声音传来:“暗了。”
白玉安一愣,觉得本身听错了。
白玉安正考虑,又见沈珏皱着眉抬起了头,目光中有微微不耐:“白大人是没闻声本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