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的行动一顿,看向温长清:“那这婚事是如何定的?”
温长清饮了口酒,神情一顿道:“之前是陈家也说等我考了功名再结婚也不迟,我猜,她也不肯嫁我吧……”
白玉安有些错愕的看向温长清:“温兄要结婚了么?”
白玉安抬头朝着夜空看去,纷繁扬扬的漫天大雪,化开在她微热的脸颊上,黑眸里倒映的是火树银花,一场又一场的炊火。
“玉安先恭喜温兄了。”
白玉安趴在车窗上,眯眼看着内里亮彻天涯的炊火,又看着岸边的十里长灯,不由伸脱手指去接内里的白雪。
但是酒水过喉时温润,没有之前的酒味浓烈,在如许的夏季里喝几杯暖身子,也是无伤风雅。
客岁白玉安除夕那几天几近未出去过,只躲在院子里看书,且院子又在城郊,天然未见着如许景色。
乃至于背面感觉不纵情,又只着白袜去雪地里淋着雪吟诗。
茶馆的四周立着烛火,两边都放着火盆,小几上放着小炉子,正哗哗冒着热气,煮着鹿肉。
劈面的酒楼上,沈珏冷静看着人群中那道白衣身影,又回过神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今后温兄便有人在侧伴随,应是恩爱应长天,两不相疑琴瑟在御。”
白玉安也不知该怜悯哪边,问道:“那温兄拖了这么些年,对方就没有定见么。”
白玉安冷静饮下一口酒,敛了情感才道:“姻缘既已定下,温兄何必再想这些。”
温长清便苦笑:“不怕玉安笑话,我还未见过未婚老婆的模样。”
阿桃在前面用完饭,还与温府的丫头们嬉笑说了会儿话,想着来背面看看,成果就瞧着两个酒疯子坐在池子旁,说要抓两条鱼结婚去。
她也被面前气象看呆了,不由转头对白玉安道:“公子,我们下去看看吧。”
“只是我游学,陈家女儿又体弱,一向也没见过。”
岸边上占满了人,皆看着花船上燃放的烟花,每亮起一朵,便是长长的赞叹声。
都是这般年纪了,行事竟然也同孩童无异。
“我家是珺南商贾大族,以是与陈家两家来往频繁,婚事天然也定下了。”
马车停靠在街边,白玉安步子有些微晃的走在闹市中,待走到岸边时,面前烟花便看得开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