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椅上,面前是高高书山,几近将两人挡了大半。
阿桃猎奇的看向白玉安:“传闻中了进士就能仕进了,是不是真的?”
她又见白玉安的指尖动了动,几页信纸压落在了膝盖上,这才忙问道:“老爷说甚么了?”
白玉安笑了笑:“天然。”
白玉安叹口气:“但愿三堂兄此次能中进士吧,不然归去堂嫂又要骂了。”
本日本好端端一个舒畅的上午,被顾君九搅的一整日也没甚么好表情。
“应当是下月就好实施了。”
又过了几日上值的时候,白玉安完成了手上的事,抽了空就去找温长清发言。
她摩擦动手上的炉子,眼神看向桌上的棋谱:“等过两天我让温兄替我留意下宅子,这里是不能再住了。”
阿桃看白玉安又坐在凳上去拿羊毫,不由从速去研磨道:“公子又要写甚么?”
这些年三堂兄一心想要科举宦途,恰好每次落榜,现在已年过三十,每日里除了看书也不做其他。
白玉安看向温长清低声道:“能清算下去是功德。”
阿桃掩唇:“但是元庆公子落第人了?”
阿桃就哦了一声,又道:“公子前次写信让夫人送的药,夫人如何还没写信过来?”
阿桃几近没有听过白玉安如何骂人,当下也不再多问,就道:“这时候了,公子还看书么。”
白玉安没表情,内心还微微有些烦躁。
阿桃这才点头,又道:“奴婢这里另有二十两银子,应当能撑到公子发俸禄的时候吧。”
白玉安笑着看了阿桃一眼,又起家往阁房走。
白玉安就坐在前堂的椅子上接过信拆开来看。
白玉安一愣:“你听谁说的?”
温长清笑了下道:“这倒不是费事事,不太高大人自小在京中,应对都城更体味些,你如何不去问问他?”
她又呼出一口气:“三堂兄一门心机在宦途上,只是不晓得此次能不能得偿所愿了。”
白玉安倒不是没有想太高寒。
温长清想了下道:“这我倒没重视过,明日我让我院子里的管家替你出去问问就是。”
家里大小事也不如何管,在县里开了个书院,支出也微薄。
白玉安的神采里倒看不出来甚么,一贯的安好淡然,眼眸如清潭,瞧着也没甚么压力。
白玉安就看向阿桃:“这处再好,毕竟也是别人的处所,长住还是不便利。”
“温兄若想高升,能去做侍读在天子跟前经筵,也是不错。”
白玉安低低道:“若能考好,升去侍读或是去国子监也不错。”
阿桃手上的行动一顿,问:“这里离皇宫近,来回也便利,公子如何想着要搬走?”
白玉安朝着阿桃笑了笑:“父亲倒没说甚么,让我不消挂念家里,也不消想着归去,家里都安好的。”
阿桃就去拿帕子给白玉安擦脚:“总之听公子的就是。”
白玉安点头,又低声道:“他情愿清算倒的确是好,只但愿能有效吧。”
“户部贪污了那些银子,连施助下去的银子也贪,早该有这了局了。”
白玉安点头,又问道:“你可知那里有租的空院?也不必太好的处所,能住便行。”
信纸整整三四页,白玉安坐直在椅子上,秀色白衣规整垂下,腰间的玉佩也温馨的掉在椅子上。
温长清就道:“本日叫了两个修撰去了内阁帮手草拟校订去了,正巧遇见了传闻的。”
白玉安笑了下:“银子不敷的话,大不了又回郊野就是,不过是夙起了些,反倒清净。”
温长清看向白玉安笑道:“你又要换院子?”
阿桃笑起来:“公子小时候最喜好元庆公子了,每次都要元庆公子抱呢。”
白玉安发笑:“客岁来的信,你倒是忘了。”
白玉安落笔在纸上,头也没抬,只道:“过两日就能送信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