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中午白玉安下值归去,阿桃从屋子里拿出封信给白玉安:“老爷寄来的。”
温长清笑了下道:“这倒不是费事事,不太高大人自小在京中,应对都城更体味些,你如何不去问问他?”
温长清亦点头,又道:“幸亏朝中另有沈首辅撑着,那般威慑人的魄力,普通人在那位置上也不好坐。”
白玉安就看向阿桃:“这处再好,毕竟也是别人的处所,长住还是不便利。”
“前头刚措置了一批人,这会儿户部尚书又遭了殃,看来沈首辅此次筹算清算下去了。”
白玉安笑了笑:“天然。”
阿桃笑起来:“公子小时候最喜好元庆公子了,每次都要元庆公子抱呢。”
只是前次高寒还说要给她送一个院子,此次又去找他,不免怕高寒多心。
又过了几日上值的时候,白玉安完成了手上的事,抽了空就去找温长清发言。
她又呼出一口气:“三堂兄一门心机在宦途上,只是不晓得此次能不能得偿所愿了。”
白玉安点头,又问道:“你可知那里有租的空院?也不必太好的处所,能住便行。”
白玉安的神采里倒看不出来甚么,一贯的安好淡然,眼眸如清潭,瞧着也没甚么压力。
白玉安就靠着椅子点头:“他不过一个疯子,与一个疯子也没甚么话好说。”
“户部贪污了那些银子,连施助下去的银子也贪,早该有这了局了。”
温长清想了下道:“这我倒没重视过,明日我让我院子里的管家替你出去问问就是。”
白玉安叹了叹:“小天子的脾气,一两年是难窜改的,或许再过两年就好了。”
白玉安就作揖:“那费事温兄了。”
阿桃几近没有听过白玉安如何骂人,当下也不再多问,就道:“这时候了,公子还看书么。”
温长清就点头:“能让小天子恭敬的教员也只要沈首辅,经筵的内容虽是内阁筹办好的,但小天子脾气乖张,还是保命要紧。”
沈珏情愿清算官吏,白玉安对他也有了几分好感,但户部与沈珏之间应是没有甚么好处来往的,他这么做,何尝不是稳固本身的权力。
温长清看向白玉安笑道:“你又要换院子?”
阿桃猎奇的看向白玉安:“传闻中了进士就能仕进了,是不是真的?”
白玉安笑着看了阿桃一眼,又起家往阁房走。
温长清就道:“本日叫了两个修撰去了内阁帮手草拟校订去了,正巧遇见了传闻的。”
信纸整整三四页,白玉安坐直在椅子上,秀色白衣规整垂下,腰间的玉佩也温馨的掉在椅子上。
白玉安放开纸看向窗外,羊毫在指尖停顿了下,又垂下眼道:“过两日我要去找沈首辅。”
白玉安发笑:“客岁来的信,你倒是忘了。”
“应当是下月就好实施了。”
白玉安没表情,内心还微微有些烦躁。
白玉安笑了下:“银子不敷的话,大不了又回郊野就是,不过是夙起了些,反倒清净。”
白玉安就坐在前堂的椅子上接过信拆开来看。
阿桃手上的行动一顿,问:“这里离皇宫近,来回也便利,公子如何想着要搬走?”
“温兄若想高升,能去做侍读在天子跟前经筵,也是不错。”
阿桃就哦了一声,又道:“公子前次写信让夫人送的药,夫人如何还没写信过来?”
阿桃掩唇:“但是元庆公子落第人了?”
两人坐在椅上,面前是高高书山,几近将两人挡了大半。
传闻这是沈珏按照前头的会典重新编撰的,她校验时看了一遍也悄悄佩服沈珏的手腕。
“且顾君九此人难缠,搬走了也免得他再来烦我。”
温长清就道:“本日传闻内阁要颁新政下来了,说是针对吏治的,看来沈首辅是要大刀阔斧实施下去了。”
他在阿谁位置上,的确是有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