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阿谁位置上,的确是有才气的。
“户部贪污了那些银子,连施助下去的银子也贪,早该有这了局了。”
温长清亦点头,又道:“幸亏朝中另有沈首辅撑着,那般威慑人的魄力,普通人在那位置上也不好坐。”
说着白玉安将信纸又放到中间的桌案上,身子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看向外头:“父亲说我二叔家的三堂哥不久会上京会试,到时候会住在我这里。“
白玉安放开纸看向窗外,羊毫在指尖停顿了下,又垂下眼道:“过两日我要去找沈首辅。”
“温兄若想高升,能去做侍读在天子跟前经筵,也是不错。”
信纸整整三四页,白玉安坐直在椅子上,秀色白衣规整垂下,腰间的玉佩也温馨的掉在椅子上。
这些年三堂兄一心想要科举宦途,恰好每次落榜,现在已年过三十,每日里除了看书也不做其他。
家里大小事也不如何管,在县里开了个书院,支出也微薄。
温长清想了下道:“这我倒没重视过,明日我让我院子里的管家替你出去问问就是。”
她又呼出一口气:“三堂兄一门心机在宦途上,只是不晓得此次能不能得偿所愿了。”
本日本好端端一个舒畅的上午,被顾君九搅的一整日也没甚么好表情。
阿桃端着热水来给白玉安洗脚,边问道:“本日上午,公子与那叫顾君九的说甚么了?”
她又见白玉安的指尖动了动,几页信纸压落在了膝盖上,这才忙问道:“老爷说甚么了?”
白玉安发笑:“客岁来的信,你倒是忘了。”
阿桃这才点头,又道:“奴婢这里另有二十两银子,应当能撑到公子发俸禄的时候吧。”
两人坐在椅上,面前是高高书山,几近将两人挡了大半。
白玉安笑了笑:“天然。”
白玉安笑着看了阿桃一眼,又起家往阁房走。
白玉安就靠着椅子点头:“他不过一个疯子,与一个疯子也没甚么话好说。”
阿桃就哦了一声,又道:“公子前次写信让夫人送的药,夫人如何还没写信过来?”
白玉安点头,又问道:“你可知那里有租的空院?也不必太好的处所,能住便行。”
阿桃猎奇的看向白玉安:“传闻中了进士就能仕进了,是不是真的?”
白玉安落笔在纸上,头也没抬,只道:“过两日就能送信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