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的情感翻滚,沈珏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是勾唇降落道:“白大人说的没错,本官就是在威胁你。”
屋子内的光芒并不是很亮,白玉安一出来便闻到一股古朴沉香味,接着入目便是一排排的红木架子。
不过那墙上挂着的几幅画很有些眼熟,白玉安不由走到挂画前,心头就是一愣。
“白大人离我这间隔,我如何接奏疏?”
眉间的那颗红痣正对着沈珏的眼神,他看了看又低笑一声道:“白大人何不近前说话?”
白玉放心头将沈珏如许的小人不知骂了多少遍,沉着脸干脆跨了一步,将奏疏就送到了沈珏的面前。
只是她的步子还没有迈开,沈珏竟然伸手箍住了她的下颚,用居高临下的讽刺眼神看她:“白大人说本官想多了?”
架子上摆满了书册和卷书,另有一些精美玉器摆在上面,像是沈珏常日里保藏的东西。
归恰是他本身奉上来的,白白净净的,顺手给人吃干抹净了。
真像是不食炊火的谪神仙,七情六欲一窍不通,贪嗔痴也不会被他放在心上。
白玉安眼神看着空中,听了沈珏的话,心底略微一考虑,还是上前走了几步。
“你能拿本官如何办呢?”
总算伸脱手将奏疏拿在手里,沈珏却看也没看就扔到了桌上,看着白玉安挑眉道:“白大人现在对本官这类神采,是对本官有甚么不满么?”
她便又往前走了一步,白玉安此次对上沈珏看来的目光,冷着脸问:“沈首辅此次可对劲?”
白玉安的下颌被沈珏的大手箍得生疼,每今后退一分他就箍得更紧。
又见沈珏只是靠在椅上瞧着她不说话,白玉安公开里咬了咬牙,就又往前走了一步。
沈珏冷冷勾了下唇,箍着白玉安的下颌提到了本身胸前,看着她因气愤而惨白的脸,又感受着她放在本技艺腕上的指尖的轻颤。
还是不肯表示出半分胆怯,她咬牙迎上他沉沉嘲弄的目光,忍耐着下颌的疼痛,忍耐着微微颤栗的身材,咬牙道:“沈首辅好大的官威。”
沈珏的声音不冷不淡,却压迫力实足,乃至语气当中另有上位者压下来的严肃。
“想多了?”
白玉安只感觉本身的鼻尖都将近抵住沈珏的胸膛,视野不由对上沈珏微开领口处的皮肤。
只是她话还没有说话,就闻声沈珏疏懒的声音:“白大人,还不敷。”
这不就是她之前缺银子卖的几幅么,如何会在这里。
嘲笑声传来,沈珏沉沉的声音又压迫下来:“不敢?那白编修这一张冷脸又是给谁看的?”
可她不信就没有人能管得了他。
那定然是销魂的,沈珏在白玉安身上体味过销魂滋味,不过那仅仅只是浅尝辄止,他想要的是更多。
两人的视野相对,沈珏的黑眸里有种穿透事物的沉寂,白玉安考虑着沈珏话里的意义,又看了看两人的间隔。
白衣在烛灯下微微泛着暖黄,瞧着更温润了些,连那眼角眉梢的冷僻也变得不那么冷淡。
屋子内沉寂空旷,桌上的香炉缓缓上升着白雾。
她的神情一变,不由提腿后退了一步。
她现在离沈珏约莫三尺外的间隔,不靠近也不冷淡,是常日里扳谈最合适的位置。
禁止着心头的动机,沈珏唇边勾着笑:“还是远了。”
正筹办躬身呈奏疏,却又听沈珏一声嘲笑:“白大人还是诚恳不敷。”
白玉安忍不住皱眉,暗想这沈珏是用心在她身上挑刺,不想看她的奏疏罢了。
“这是在威胁下官么?”
手指握在他的手腕上也动不了他分毫,她体味到了两人力量的差异。
白玉安听沈珏这么直白说出来,顿时一惊。
白玉安微微一愣,总算昂首看向了沈珏。
那一小步又有多远的间隔,沈珏伸手还碰不到白玉安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