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都来找沈珏了,若忍不下这口气归去,岂不是白来了。
沈珏冷冷勾了下唇,箍着白玉安的下颌提到了本身胸前,看着她因气愤而惨白的脸,又感受着她放在本技艺腕上的指尖的轻颤。
“这是在威胁下官么?”
嘲笑声传来,沈珏沉沉的声音又压迫下来:“不敢?那白编修这一张冷脸又是给谁看的?”
眉间的那颗红痣正对着沈珏的眼神,他看了看又低笑一声道:“白大人何不近前说话?”
沈珏的头发看着另有些潮湿,披下来被拢在背后,领口的衣衿也没如何拢好,微微敞开暴露了些胸膛。
“那白大人如何证明?”
“你能拿本官如何办呢?”
白玉安听沈珏这么直白说出来,顿时一惊。
又见沈珏只是靠在椅上瞧着她不说话,白玉安公开里咬了咬牙,就又往前走了一步。
可她不信就没有人能管得了他。
沈珏站了起来,那高高的体型高了白玉安大半截,深色暗影覆盖了下来,将面前的白衣人物挡了个透辟。
架子上摆满了书册和卷书,另有一些精美玉器摆在上面,像是沈珏常日里保藏的东西。
手指握在他的手腕上也动不了他分毫,她体味到了两人力量的差异。
只是她的步子还没有迈开,沈珏竟然伸手箍住了她的下颚,用居高临下的讽刺眼神看她:“白大人说本官想多了?”
白玉安微微一愣,总算昂首看向了沈珏。
将他的唇畔咬出血才好,最好再听听他喘气告饶的声音。
白玉安眼神看着空中,听了沈珏的话,心底略微一考虑,还是上前走了几步。
白玉安只感觉本身的鼻尖都将近抵住沈珏的胸膛,视野不由对上沈珏微开领口处的皮肤。
白玉安几近未听到过沈珏如许的语气,内心不由的一惊。
白玉安当真感觉沈珏不讲事理,她昂首看着沈珏不卑不吭道:“沈首辅想多了。”
只是她话还没有说话,就闻声沈珏疏懒的声音:“白大人,还不敷。”
她便又往前走了一步,白玉安此次对上沈珏看来的目光,冷着脸问:“沈首辅此次可对劲?”
总算伸脱手将奏疏拿在手里,沈珏却看也没看就扔到了桌上,看着白玉安挑眉道:“白大人现在对本官这类神采,是对本官有甚么不满么?”
两人的视野相对,沈珏的黑眸里有种穿透事物的沉寂,白玉安考虑着沈珏话里的意义,又看了看两人的间隔。
那一小步又有多远的间隔,沈珏伸手还碰不到白玉安的袖子。
他看着站在屋内的白玉安笑了笑,将氅衣拢了拢就闲适的靠在了桌案后的椅背上:“与白大人邻里好些光阴了,本日还是白大人头一次主动来找我。”
她的神情一变,不由提腿后退了一步。
看着那张莲花脸冷着,山川端倪里另有些不耐烦,白衣上的衣衿将那纤细脖颈遮的一丝不透,像是怕被人看去了甚么似的。
目光中的情感翻滚,沈珏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是勾唇降落道:“白大人说的没错,本官就是在威胁你。”
她拿出本身早筹办好的奏疏筹办呈上去:“沈首辅,下官……”
白玉安在屋子里没见到人,正想要说话的时候,就见沈珏穿戴中衣,内里披了件玄色氅衣就从屏风前面走了出来。
视野看着脚下,她硬着头皮淡定道:“下官不敢。”
还是不肯表示出半分胆怯,她咬牙迎上他沉沉嘲弄的目光,忍耐着下颌的疼痛,忍耐着微微颤栗的身材,咬牙道:“沈首辅好大的官威。”
她现在离沈珏约莫三尺外的间隔,不靠近也不冷淡,是常日里扳谈最合适的位置。
那定然是销魂的,沈珏在白玉安身上体味过销魂滋味,不过那仅仅只是浅尝辄止,他想要的是更多。
那些暗淡的心机总像是污了他,明月青松的人物,他倒是想将他拉到水沟里,踩一踩那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