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大人如何证明?”
只是她的步子还没有迈开,沈珏竟然伸手箍住了她的下颚,用居高临下的讽刺眼神看她:“白大人说本官想多了?”
两人的视野相对,沈珏的黑眸里有种穿透事物的沉寂,白玉安考虑着沈珏话里的意义,又看了看两人的间隔。
白玉放心头将沈珏如许的小人不知骂了多少遍,沉着脸干脆跨了一步,将奏疏就送到了沈珏的面前。
屋子内的光芒并不是很亮,白玉安一出来便闻到一股古朴沉香味,接着入目便是一排排的红木架子。
她晓得沈珏的权力滔天,即便上了折枪弹劾他,终究也是被压在了他的手里。
真像是不食炊火的谪神仙,七情六欲一窍不通,贪嗔痴也不会被他放在心上。
总算伸脱手将奏疏拿在手里,沈珏却看也没看就扔到了桌上,看着白玉安挑眉道:“白大人现在对本官这类神采,是对本官有甚么不满么?”
沈珏站了起来,那高高的体型高了白玉安大半截,深色暗影覆盖了下来,将面前的白衣人物挡了个透辟。
涓滴也不忌讳坐在他面前的是谁。
他看着站在屋内的白玉安笑了笑,将氅衣拢了拢就闲适的靠在了桌案后的椅背上:“与白大人邻里好些光阴了,本日还是白大人头一次主动来找我。”
白玉安的下颌被沈珏的大手箍得生疼,每今后退一分他就箍得更紧。
还是不肯表示出半分胆怯,她咬牙迎上他沉沉嘲弄的目光,忍耐着下颌的疼痛,忍耐着微微颤栗的身材,咬牙道:“沈首辅好大的官威。”
白玉安在屋子里没见到人,正想要说话的时候,就见沈珏穿戴中衣,内里披了件玄色氅衣就从屏风前面走了出来。
看着那张莲花脸冷着,山川端倪里另有些不耐烦,白衣上的衣衿将那纤细脖颈遮的一丝不透,像是怕被人看去了甚么似的。
视野看着脚下,她硬着头皮淡定道:“下官不敢。”
归恰是他本身奉上来的,白白净净的,顺手给人吃干抹净了。
“白大人离我这间隔,我如何接奏疏?”
她便又往前走了一步,白玉安此次对上沈珏看来的目光,冷着脸问:“沈首辅此次可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