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束胸的白玉安感觉呼吸都要畅快很多,不由趴在床上懒洋洋的让阿桃擦头发。
沈珏只是笑了下,又提着灯笼回身。
白玉安看沈珏提着灯笼不走,不由昂首看向沈珏的眼睛:“沈首辅另有何事?”
白玉安跟在沈珏身后排闼出去,放在门口的灯笼还在微微收回亮光。
他将灯笼放在白玉安手上,未再看白玉安一眼,单独回身往回走。
阿桃早将白玉安的热水烧好了。
白玉安被阿桃推着往屋内走,瞥见桌上还放着的牛乳酥,拿了一块坐在椅上,吃了两块才去梳洗。
白玉安懒懒点点头:“也好。”
浴房里,白玉安懒懒靠在浴桶上,阿桃为白玉安冲着背问:“公子这几天胸口可还疼?”
沈珏回身的衣袂打在白玉安的衣上,白玉安一愣,看向一句不说就走的沈珏,暗想此人果然喜怒无常。
阿桃就道:“归正魏快意也不在院子里了,公子今后夜里就不束胸了吧。”
只是沈珏此次的步子却慢了很多,直到白玉安有些不耐烦的走到了身侧,眼角余光见着那温吞的白衣身形,他无声笑了笑,眼里盛了些柔光。
沈珏却笑了下,按住白玉安欲后退的身子,降落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清楚:“白大人在想甚么?”
神采垂垂冷了下来,那双眼眸里的柔色散开,又是冷酷的深潭。
好不轻易走到了本身那方小院,白玉安道了谢,伸手欲去拿沈珏手上的灯笼,却见沈珏将手一提,让她的手指在半路上扑了个空。
院门口是翻开的,白玉安提着灯笼走到天井里,一昂首又看了看月色。
他只看了他一眼未说话,就拢下端倪回身走在前面。
竹声婆娑,月影清浅,冬末的北风已有几丝春意。
清冽婢女袭来,夜色里少见的有了月色,打在青石板路上,仿佛波光粼粼,一脚踏上去就碎了月光。
白玉安走畴昔想要去拿灯笼,沈珏却先她一步将灯笼提在了手里。
白玉安趴在床上,撑着下巴看书,闻言就淡淡道:“你夸了好些年了,从小便听,连词也没换过。”
等头发干了,白玉安也开端倦怠。
白玉安立马防备起来,问也不问何事的便道:“不巧下官明日要去朋友那边一趟,未不足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