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良金道:“白大人长年久居京都,不知这漠北边处之事也是有的。这漠北双侠固然号上有个侠字,实则所行之事却皆与侠背道而驰。漠北双侠一共两人,乃是兄妹,大哥名叫花胡,二妹则叫花蝶。”
阴阳怪语,话中讽意犹甚,那男扮女装的钟女人天生性傲,加上先前比武叫离上殇戏得全无还手之力,心中本就极是不喜。现在见她这般阴阴气气的,这内心头更是不悦。面上怒红气瞪离上殇,钟女人正欲开口顶语。
稍是一蹙,白泽远问道:“莫非这漠北双侠平素所行的,乃是采花恶事?”
气恼的“你”字才刚出口,就受了钟良金斥责,怒着声横瞪女儿,钟良金斥了一句“谁允你对白大人和这位女人如此不敬”这才转看离上殇,笑道:“我就这么个女儿,打小叫我给宠坏了,现在大了管不得了,愈发的没法无天起来。刚才开罪之处,还望女人莫怪。对了女人,不知女人贵姓芳名?”
毕竟是曾经戏耍过自家女儿的,当留意之处也该留意。钟良金这一份谨慎白泽远能够了解,只是离上殇师承那边却不是一件能叫旁人了知之事。举了杯,抿了一口杯中茶,白泽远说道。
钟良金道:“这也是不打不了解了,对了,白大人,你长年处在京都之地,现在怎的突临川西?莫不是身负甚么要事?钟某鄙人,虽没甚么本领,不过在川西这地还算有些名誉,也有几分薄面。如果有甚么能帮得上的,白大人敬请开口,霸枪门必定倾力相帮。”
白泽远此番先行赔罪,叫俏哥儿愣在那处,不过就叫他诧惊的倒是白泽远方才所用的称呼。稍着一顿,随后回神,俏哥儿诧愕说道。
举杯回上一敬,白泽远道:“钟门主谬赞了,白某何德何能担得上天下第一之称,不过是江湖朋友看得起,抬爱白某罢了。倒是钟门主,川西一霸,钟家双头霸王枪早在二十年前便已叫川西众侠闻而叹惊,白某堪服。”
那在官道上叫俏哥儿杀截之人名叫白泽远。
钟艺凌这恼气的话叫白泽远更是起疑,问道:“敢问钟门主,不知这漠北双侠是何人?”
钟良金道:“本来白大人是来游山玩水的,那就更好了。我与白大人也是一见仍旧,如果白大人没有要事,可得在寒处多住几日,也好叫我尽尽地主之仪啊。”
“还不快上前给白大人赔罪。”
白泽远道:“既是如此,不知钟女人为何认定我二人是那恶人?”
白泽远笑应:“既然如此,那白某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钟良金说道:“本来是离女人,失敬失敬啊!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女儿,离女人直接喊她艺凌就行,先前失礼之处稍后我再让她好好向女人赔罪。”话至这儿略稍一顿,随后像是忆起甚么般轻啧了舌,钟良金续笑说道。
钟良金话音刚落,钟艺凌直接讽哼说道:“甚么漠北双侠,明显是漠北双淫。”
人到了必然年龄,自但是然也就成了精狐,钟良金这番看似浅显扣问的话实则是想探探离上殇的底。对于他,因手中承雾以及刚入霸枪门时不留陈迹所施的佛手十八粘,想必身份被骗是不再疑的,不过离上殇那处倒是难说了。
说完抱拳先谢,而钟良金也忙令底下人替他二人各备一间配房。
诧惊的询,叫坐于边侧的离上殇笑了,哎哎连叹几声抬头看着天顶,离上殇阴着怪调说道:“就你那一副女里女气的扮相,还学旁人男扮女装呢,如果看不出你是个小女人,白泽远这天下第一神捕也太浪得浮名了。”
前半句冲着钟良金,后半句则是看向俏哥儿,双手抱拳朝俏哥儿先行赔罪。
白泽远此语掉队,钟良金捋须大笑道:“二十年前的旧事,现在不提也罢,不提也罢。白大人肯屈膝光临寒处,叫我这霸枪门蓬荜生辉了。今儿之事,我已听底下人说了,倒是我这孩儿获咎白大人了。”此话顿后,面色骤沉,调子立压,斜眼看着矗站身后的俏哥儿,钟良金斥声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