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焚香案膜拜那么多花腔,这期间还是讲究简朴务实的,由临时代行宣诏使的温元恺直接宣读中书敕命,结束后接管制书便能够了。
章钺接旨后有点发懵,官职一长串,此中行宣微北院客省使,这个职务并不但一个,而是有多个。因为宣微北院就是与鸿胪寺堆叠的机构,主官北方交际事件。宣微南院则管南边,这是为适应天下庞大情势而设立的。
“若非晋王殿下在路上就发了凑报回京,我们就到来岁开春来,那就不会这么火急了!”温元恺笑着解释说。
路很不好走,花了五天赋达到梁氏羌驻地,这儿并不是章钺设想中那成片的营帐,而是几个大村寨坐落在背风的河谷地里,羌人是半耕半牧的,只要游物到远方才会带营帐露营。
温元恺和史德远等人事前接到了羌人通报,带着一大群文官,与梁苯吉一起出村寨驱逐,两边一见满脸忧色,相互见礼后,章钺大笑道:“你们走得太慢,竟让我出迎两百里,架子真是不小!”
州衙宣旨结束,公布了新的任命后,合座文武面带忧色,前去虎帐发下3、6、八营官兵的赏钱。章钺亲身主持,两百名亲兵帮手数钱,一串串黄澄澄的铜钱收回来,让新来的延州兵眼馋得直流口水。
次日由梁鬼苯带路,章钺率两百骑从照顾营帐和铲雪东西南下,半途在祖厉河东的临河军寨宿营一晚,目前是四营韩忠明、张从昭率兵驻守在这里,军城还没完工,营寨是大木搭建,原为南路军粮草中转地。
至于封乾厚,他不肯退隐,章钺只好由他了。李多寿本来就是延州州吏,没有合适职务安排,章钺便把他调到身边,帮手封乾厚措置案牍。
而镇远军是独立的州军番号,章钺升了兵马都监,那就意味着,他能够名正言顺地裁军,并进级部下体例,下设几个小番军都批示使。这对于统兵七千的他来讲,可谓是非常及时。
“也就是说,你们并不算是真正的羌人,是吗?吐蕃苯教不是灭亡了吗?你们羌人还信奉苯教?”章钺讶然问。
“恰是姓温!有泾源军史衙内率三百骑保护,带了五十多辆大车,全困在我们族中。”梁鬼苯说。
梁鬼苯闻言一楞,有些不美意义地憨笑说:“鬼苯这个名,是取自吐蕃苯教,指具有鬼神一样无穷无尽的力量。梁这个姓,就是我们族中大姓了,传闻唐时,祖上曾是陇右渭州镇军,以是这个姓保存了下来。
梁苯吉头戴皮帽,身穿狐皮袄,大黑脸被北风吹得猴屁股一样泛红,见章钺出去赶紧起家见礼道:“有使者从东京来,刚好到我们族中领地,赶上大雪封路,便借宿在我们那儿,请章将军派人去驱逐。”
“这冰天雪地的,不知梁小族长赶来所为何事?”章钺走进大堂,有些惊奇地问。
“能走!就是会多走几天吧!”梁鬼苯身材细弱孔武有力,笑起来浑厚诚恳,没甚么心机的模样。
天将蒙蒙亮,章钺定时来到虎帐,先是与新兵们见个面,训话后带新兵打扫城内各处积雪,这些事就忙活了一整天。接下来几天就不做杂活儿了,而是按兵士身高和体质,所善于的刀枪技术等等,正式编定新兵,亲身主持新兵行列会操、辨旗识鼓、军令传达等根本科目标练习。
“久仰章将军大名!我父亲已离职回京,现在我们算是同僚了,今后相互关照。”史德远拱手浅笑说。
然后除夕夜丰厚的晚膳终究端出来了,牛羊肉是不缺的,敞开了吃,并且有延州带来的红星干黄酒、白酒,兵士们情感高涨,欢声笑语一片。(未完待续。)
“行!明天解缆,刚好到会宁守岁!”章钺倒无所谓,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