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钺麾下李处耘带着五营步军在后,顿时也有样学样,完整节制不住,纷繁抢先篡夺军器物质,几方人马喝彩一片,乱哄哄一团,差点打起来。
李彦超不敢怠慢,当即跑去清算人马,先率兵北上了。王彦超在旁看了很不爽,对药元福道:“此等鼠辈,竟放走了刘崇,何不斩之以儆效尤?”
这天章钺正在巡查营地,安抚兵士,闻郭荣召见,赶紧随几名内殿直赶到中军大帐外,遇见赵匡胤也来了。此次大师都立了大功,见面都欢畅地致礼。
张永德一看郭荣的神采,暗猜郭荣是想整军,但心中顾虑,怕引发诸军大将反弹,便心中必然,开口回道:“樊爱能等人无大功而居高位,又临阵望敌而逃,虽百死莫赎。而陛下想平天下之乱,如果军法不立,虽有百万虎狼,恐怕也不能为陛下所用。”
这天明白日,郭荣苦衷重重地躺在军帐中,恰逢张永德出去,郭荣便说出对此事的担忧,咨询他的定见。
“赵都使过奖,说来忸捏,我但是部将一起围攻才幸运得胜,差点就回不来了!也传闻赵都使轻骑破阵,一举窜改战局,英勇之势令全军奋发,章某也是恋慕妒忌恨呐!”章钺一脸对劲,口中却谦逊地回道,趁便也阿谀了一句。
“怪不得!陛下竟派了这类人在敌后设伏。”韩通恍然笑道。
几人一商讨,以药元福率步阵居中,刘词和章钺各领本部为两冀展开,留下人手看住战马,以步阵缓缓下了斜坡,正要渡河进击,北汉军沿河滩地摆开阵形,以弓弩手阻击。周军也集合弓弩手反击,但同时以刀盾手在前开路,保护后阵渡水过河。
赵匡胤一听大笑起来,扯着大嗓门道:“不敢当!等回了东京,咱兄弟们一起宴客,让留守的弟兄们恋慕妒忌恨,那才叫畅快!”
“伏而不击!其罪甚大,现命你率本部为前锋,尾随刘崇追击,不得有误!”药元福冷哼命令。
“此言大善!”郭荣一听深觉得然,一把将靠枕投掷在地,对帐外侍卫喝道:“传会州章钺、散员都使赵匡胤前来!”
章钺的三营马军自晋州一起疾走赶来,又经一场大战,当时已是强弩之末。固然兵力略胜北汉军,士气强大,战意昂然,但也就只与搏命冲锋的北汉马军旗鼓相称。
及至刘词击溃步阵,从另一边包抄夹攻,才一举将这支马队毁灭。这场小范围战役结束,章钺麾下很多兵士的战马直接翻倒,口味白沫,脱力累死。
周军引战马渡河,稍事休整,药元福命带王延嗣上来问话,不想却被兵士们砍了,顿时愤怒不已。这一担搁,前面的步军终究赶来了。王彦超的河中军、韩通的保义兵,规律明显不如何好,一到疆场就开端捡拾战利品。
“德升所言过了,我军此次筹办不敷,仓促而来,若真把刘崇给抓住了,少不得还要放归去。太原现下若无刘崇稳住,恐怕辽国就要顺势篡夺了。”药元福意味深长地笑着说。
赵匡胤开朗地大笑道:“章将军神勇,以本部人马拖住北汉左军,并阵斩虎将张元徽,这几天军中都传遍了章将军的大名,真是令人恋慕啊!”
自到高平驻营后,章钺再留下伤兵,仅率两营马军、五营步军随禁军北上,达到潞州这几天,兵士们无所事事,终究获得充分歇息。
处理岸边断后敌军,刘词也没有持续打击的意义,两方人马当场歇息了一会儿,西面有追兵赶到疆场,竟然是药元福率四千多马军,这下周军兵力达到七千余人。
药元福看得大怒,喝令牙兵擂鼓,兵士们这才恋恋不舍地过河,重整行列持续向北挺进。途中路过江(猪)岭下的山谷,竟然稀有百匹战马在乱跑,李彦超受命在此埋伏阻截,此时却在抢战马,四周也并没有作战过的迹像。